佟玲点头说:“嗯,义父好得很,音儿姑姑你不用担心。”
“那就好。”赫连音儿带着她慢慢的走在长廊里。
佟玲想起一事问:“音儿姑姑,你给我的生死蛊,我当时年幼没记清楚那用处,只知道生死蛊能互相牵制,如果种下此蛊可有办法解蛊?”
赫连音儿刚才拉过她的手就知道她已经种下生死蛊在体内。
“生死蛊犹如其名,能在关键时刻起到保命作用,亦能在关键时刻能互相牵制,若是情投意合之人用此蛊,可以互相感应,可以在对方命危一线时救对方一命。若是敌对者中此蛊,那个人若是想伤害自己,母蛊能通过体内操控子蛊将对方瞬间杀死,不过自身也会慢慢被母蛊反噬身亡。”赫连音儿说。
佟玲点头:“音儿姑姑,我知道。可有解此蛊方法?”
“你给何人种下了此蛊?此蛊一旦种下就没有办法解雇,姑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用上。”赫连音儿问道。
佟玲犹豫道:“一次打斗中,我不小心种下了此蛊,并没有催动过体内母蛊。”
“你啊,必须牢记,万不得已,不要拿自己的命来开玩笑。”赫连音儿并无责怪之意。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她明白小玲儿的处境,自己当初给她生死蛊也是想让她保命,自己岂能让她置身于危险而不顾。
佟玲看到无法解蛊,只好作罢,默默记下赫连音儿说此蛊的作用。
第二天,一个名唤桐梓的男子带着他们去巫谷的一处角落找到他们要找的人。
桐梓对着他们说:“就是这里了。”
佟玲点点头。
此时一个青年正坐在打铁,身着异族服饰,眉眼里确实有几分与殷无殇相像。
桐梓对着那青年热情的喊道:“清秋,有人找你。”
清秋看着桐梓,再扫视他身后的几人,都是极其陌生,可有一人,他看了一眼,默默的低下头继续手中的活。
“我不认识他们,让他们走。”
桐梓为难的看着佟玲几人,佟玲点头示意厉倾宇,跟着桐梓走,留下殷无殇一个在原地。
殷无殇看着十多年不见的儿子,老泪纵横。
“秋儿,是我,爹来了。”
清秋依旧没有抬头,冷声道:“我没有爹,你走吧。”说着这话的同时,他的眼眶湿润。
爹?我没有爹,我只有娘亲。我爹在十多年差点要了自己的命,娘亲也是因为那时落下病根,才早早香消玉殒。娘亲死的那一刻,他心底说过,绝对不会原谅他这个爹。这些年自己都不曾忘记过那个让人窒息的瞬间。明明已经走了,为何还要回来?为何还要让我想起过往?为何出现在这里打破我平静的生活?
“清秋,吃饭了。”
此时一道悦耳的女声传来。
殷无殇看着一个异族少女端着牛奶和肉走过来,对着清秋热情的吆喝。
清秋放下手中的铁锤,拿过一旁的拐杖站起来。
殷无殇这才发现清秋的左腿竟然是瘸的。
少女快一步放下东西,走过来扶着清秋,一边走一边说:“小心些。”
清秋也任由她搀扶,并柔声说:“谢谢。”
少女是清秋刚过门不久的妻子云萼,二人也算是青梅竹马,云萼是个清丽脱俗,热情大方的异族少女。她很快发现面前的陌生中原男子,把清秋扶到桌边坐下后,便转身对着殷无殇打招呼。
“你是来找我家男人炼器的客人吗?”云萼对着殷无殇问。
还没等殷无殇开口,清秋便开口冷声说:“云萼,不要管他。”
云萼第一次见清秋对人无礼,她认识的清秋素来对人礼让有加,从不用这样的语气赶客的。云萼猜测这个中原男子肯定与清秋认识,也许有什么过节。女人的预感不会错的。
殷无殇见清秋对自己如此冷淡,没有丝毫介意,如果时间可以重来,他希望当初的一切都不要发生就好了。
殷无殇对着云萼说:“云萼姑娘,你不用管我。”
云萼只好讪笑道:“不好意思啊,清秋平时不是这样的,肯定是今天我准备午饭迟了。”
清秋手中筷子一顿,云萼这语气是生气了?他从来不惹云萼生气的,云萼是他的一切。
云萼随即走回桌边开口说:“相公,你就这样让人站着看着我们吃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