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多年未曾谋面,吴邪对陈文锦的记忆也已如那被时光侵蚀的画卷,变得模糊不清。
望着陈文锦那宛如二十多岁姑娘般年轻美丽的面庞,
再瞧瞧始终年轻的张起灵,吴邪的心里不禁泛起一阵酸楚。
“吴邪,你莫要胡思乱想,我与张起灵并无瓜葛。”
“文锦阿姨,我所收到的那盘磁带,可是你寄给我的?”
陈文锦眉头紧蹙,犹如麻花一般:
“不是我,我没有给你寄。我甚至从未想过你会来到这里”。
“吴邪,我们初次相见时,我当时看见你,心中的震惊犹如惊涛骇浪一般”。
“初次相见”。
“对,那时那个裘德考派来的女领队也在”。
“阿宁!”吴邪紧紧凝视着陈文锦,脑海中仿佛有一道闪电划过,
“在塔木托定主卓玛的帐篷,那个定主卓玛的儿媳妇”。
“正是如此”
“那磁带,你说不是你,那还能是谁”?
“或许是它”!
“它是谁”!
“它,就要从我们当年组建队伍前往西沙说起”。
陈文锦将自己的手臂伸到吴邪面前,“你是否能嗅到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
“的确如此”。
“这是禁婆骨香,当香味散发,便意味着我的大限将至”。
陈文锦缓缓收回手臂,宛如一位优雅的白天鹅,轻盈地站到一旁,
轻声问道:“吴邪,你可知道你三叔是怎样一个人?”
“三叔,他恰似那温润的美玉,又似那不羁的风儿,知识渊博得如同浩瀚的海洋。
我之所以能知晓如此之多,皆是三叔倾囊相授。”吴邪的话语中,满是对三叔的敬仰。
陈文锦微微一笑,如春花绽放,她的目光轻轻扫过坐在远处的解连环,
宛如微风拂过湖面:“看来你将吴邪教导得很好。”
她转头,用那如秋水般的眼眸,笑看着呆愣的吴邪,柔声说道:
“你所说的这些,皆是形容连环的。
你三叔他啊,性情犹如那乖张的野马,与家人的关系也不亲厚,恰似一匹孤独的狼,在这世间独自行走。”
“我当年在考古院工作,和你三叔偶然相识。
那时候的连环,家境优渥,风流倜傥,是浙大的风云人物。
我们不仅是校友,还有着共同的兴趣爱好——对历史的热爱。
有一天,连环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一张神秘的地图。
作为历史系的学生,他是教授的得意门生,对这张地图充满了好奇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