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啼笑皆非,“你是要抱我啊。”
顾珩头埋在她颈间不语,唇瓣若有若无擦过孟跃的锁骨,脖颈,孟跃面上微热,令其他人退出,她摸摸顾珩的脸,叹道:“阿珩,咱们只是几个时辰没见。”
顾珩强调:“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几个时辰就是一季。”
好罢,孟跃无话可说。
她亲亲顾珩的额头,带人去沉香木榻上坐着,“待恩科开始,你怕是有的忙了。”
“底下人忙,我看顾着就好。”顾珩道,反手把玩孟跃的手指,见孟跃指甲白里透红,圆润可爱,他好奇问:“跃跃,你好像从来都不涂凤仙花汁。”
孟跃手指弯曲,看着粉红的指甲盖,从前先帝在时,宫中妃子多喜好凤仙花汁染甲,连太后当年也涂抹过。
后来随着年岁渐长,连太后就不涂了。
顾珩似是随口一提,很快抛诸脑后。
两人说着话,午膳后,顾珩又抱过女儿,在内间困中觉。
孟跃唤来陶素灵,神情严肃,陶素灵也跟着严肃,“不知皇后有何吩咐?”
莫非宫里哪位贵人又病了?还是皇后身子不适。
孟跃对她道:“你去调一盒凤仙花汁,本宫要染甲。”
陶素灵的神情有片刻凝滞,皇后唤她来……就为这事?!!
“……是,臣遵命。”陶素灵退出。
调凤仙花汁需要一点时间,次日朝散,顾珩处理政事,孟跃借口在凤仪宫陪女儿,没有同去内政殿。
顾珩手边事务忙,晌午只好命人传话凤仪宫,午时他就不过去了。
直到傍晚,顾珩才得空,摆驾凤仪宫。适时小公主困觉,殿内清静。他止了宫人行礼,放轻脚步往里去。
夕阳西下,橙色的夕阳透过窗棂,碎光洒在榻上女子身上,晕出一层朦胧光影。眉眼间仿佛也带了柔情。
顾珩挥退左右,一步一步向榻上而去,他坐在榻沿,指腹抚摸过孟跃白皙清瘦的面庞,冷淡秀丽。
孟跃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琥珀色的双眸映出一点余晖,大抵是夕阳没有余温,于是那双映着余晖的眼睛也没有温情,疏离清冷,又莫名的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