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月没说什么,面不改色的把这碗已经坨了,且没什么味道的面吃干净。
“边医生这里的病人很多。”李相源大约也是没想到,这个能面不改色将同类切块儿的医学变态能真的好好救死扶伤吧?
有些感慨:“今天新闻播报,昨晚寒潮降临,有很多抵抗力差的老人和孩子在梦中离世,一些青年或中年被冻伤之后送到医院,也有被截肢或者死亡的。”
“我观察了你一整天,发现只要活着被送到你这里的,你都能给拉回来。每个人最多只收三百……这买命钱比白菜价还便宜啊~”李相源感叹。
边月把吃完了的面碗拿到水龙头下冲洗,顺便把李相源的那个碗也洗了。
李相源煮饭她就洗碗,她从来不喜欢占别人的便宜。
“你有空就到诊所来帮忙,忙完这几天有正事。”
边月指了指李相源的心脏,示意他不听话就小心心脏里的虫子。
李相源脸上的疤狰狞的抖动了两下,好不容易挤出一个笑来。
“好~边医生这是又找到新的实验体了?”
“差不多吧。”边月说起这个,心情好了一些。
艳红的唇角微微勾起,扯出一个满足的笑:“这次的实验体看起来比之前找的都经用一些。”
之后三天,边月都在忙着诊所的病人。
冻伤的解决了之后,就是因为这次突然降临的寒潮而感冒发烧,引起各种基础病的人。
得空的时候,边月偶尔会向门外看一眼,远处的山只剩黑与白两种颜色,地里农民才种上的菜被全部冻死。
晚上忙完了去自家的药园子看一圈儿,因为玻璃大棚的原因,这里的草药没受损伤。
不过也有些打蔫了,边月想着是不是该烧锅炉了?
第二天边月抽空去了一趟村西王麻子家,让他晚上帮忙来烧锅炉,一天二百。
王麻子是个孤寡老人,以前边月的师父白清音就找王麻子看锅炉。
王麻子这人拎得清,不会偷药园里的贵重药材去卖,所以如今边月也找他。
王麻子家里贫寒,在村里人都住着砖房,甚至农村小别墅的时候,他家还是土房子。
不过这也不是因为他懒,是他运气不好,小时候得了小儿麻痹症,爹妈也死的早。
这辈子没结婚,连个依靠的人都没有,一辈子靠编点儿簸箕箩筐卖给村里人过活。
王麻子对于边月的邀请很热情:“你和你师父都是好人。放心,我都给你家看了半辈子药园了,知道怎么做的。”
边月也很爽快,当场给了六千块的订金:“这是一个月的工资,下个月的下个月初再给。”
王麻子也二话没说,当即就收拾了铺盖卷儿搬进了边月家在药园旁边的小房子里。
等忙完了一切,边月又拎着李相源的脖子把人拎到了后山的山洞中。
李相源看到这个山洞,有点儿ptSd反应,蔫蔫的。
但是看到边月凭空变出一具尸体放在之前的解剖台上,瞬间脑子一片空白。
“刚刚……刚刚是……”李相源甚至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