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边月还不能轻易跟他们翻脸,边月属于外来户,边在这村里又是独姓。
这些人帮亲不帮理起来,也非常麻烦。后来边月就不收他们的药材了。
本来那几个给边供应药材的农户还不愿意,他们从白清音在时就卖药材过来了。
换了边月当家,就不要他们了?
小姑娘做事太让人心寒了!少不得要他们来替白医生管教一番!
后来还是村长出面,才维护住了边月。
按照村长的话说,边月一个医学博士,肯屈尊在他们山桃村是福气。
把边医生气走了,大家都等着一个感冒也要去镇上医院花大几百才能医好吧!
那些站干岸的一想也是这个道理,真不能让边医生走了!
不然二三十块的感冒药就能治好的病,他们得去镇上医院排队等花钱。
先不说其他的,这一来一回,一天的时间就没了。
边月在村里,日子也算好过起来,至少表面上人人尊重。
偶尔还有东家送一双自家织的毛线鞋,西家给一两斤自己装的香肠。
边月对山桃村有些感情,至少这村里大多数人都算人。
给他们炼些药吧,毕竟人家叫她边医生呢。
不过,医生也不是她的主职业就是了。
山桃村村民们各自都有自家的水井,不过在灾荒年代,村里也是组织打了两口井的,井不算太深,至少没有凿穿地下水。
不过也不容易干旱,村里住在这两口井附近的一般不会再自己打井了。
那两口水井边住的人还不少,有二十多家人呢。
边月趁着晚上没人,一个水井放了一颗解毒丹。
能有多少效果,就看他们个人的体质了。
“我真是善良。”边月这么夸自己。
等边月再开张的时候,当天上午就接了十好几个病人。
这次来的依旧是村里那些老弱病残,没什么抵抗力的人。
这次边月一人给了他们一包回春散,药价也涨了二十。
平时连两毛钱都要斤斤计较一番的村民这次竟然没吭声,只是纷纷抱怨医院太坑人了。
哪个村的谁谁谁,在医院花了多少钱,结果钱没了,人也走了。
家属不服气到医院去闹,还被抓去蹲局子了。
边月戴着口罩,面无表情的听这些人抱怨这次的病毒。
有人小声的问边月:“边医生,我们得的,是那种病吗?”
“不是。”边月连声音都没有起伏。
写完了脉案,拿钢笔敲了敲桌子:“一共二百三,下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