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月是火木灵根,并不能吸收水灵气。好在有水滋养木,今晚的木灵气比往常要盛。
一夜到天明,第二天没什么病人。
政府那条公告栏凡是去镇上的都看到了,村口的情报站又建立起来了,大家都在讨论接下来的寒潮。
“赵家跟有病似的,竟然到处找人盘炕去了。”
一个歪嘴的大妈不屑道:“咱们这里最冷的时候才下几度,盘炕是东北那边儿的手艺活儿,他家在咱们这里怎么可能找得到人?”
山桃村唯一的小卖部也在村口,边月来这边买个打火机,昨天去镇上忘买了。
她兜里的那个不知是放哪儿了还是被李相源给顺了。李相源也抽烟,顺她的打火机太正常了。
买到打火机后,边月就靠着小卖部的玻璃柜点上了一根,缓缓的抽起来。
旁边又有大妈看着她在小声蛐蛐,并伴随着一阵阵的指指点点。
边月对于这个村子的人来说,就是一个典型的坏女人。
抽烟、喝酒,不结婚、没男人、没孩子。
她在某些家长眼中,是自家孩子绝对不能学的坏榜样。
要不是这一身医术能帮到人,她在这里几乎没有容身之处。
边月也不太在意这些人的想法,她回到山桃村,只是因为她的师父要她留在这里。
如果当真过不下去了,想办法离开就是,这里又没有值得她留恋的人。
抽完了半根烟,边月看了一眼堆在小卖部门口的几个方便面桶,问商店的主人老老于:“昨天村招待所来人了?”
老老于是镇上老于的爹,想来知道自己儿子现在在给边月干活儿,语气挺客气的。
“是啊,昨天晚上十二点开车进的村,说是什么摄影师,要进山里去采风。”
“这些城里人就是吃多了有毛病,那山里不是树就是坡,有啥可拍的?”
老老于嘀咕了几句:“咱们村那个招待所,除了几张破床什么都没有,半夜来敲老子的门……”
边月没说什么,点头转身走了。在路上转了弯儿,拐去了村招待所。
这个招待所原本是个小学,后来给废弃了。
村长看着可惜,又恰好时不时有些人来拍什么油菜花、青石板路的,就把小学收拾收拾给弄成了招待所。
原本村长还有雄心壮志把他们这个村弄成旅游村的,结果旁边鹤山因为政府大力扶持。
又被网上带着炒什么隐居风,游客疯了一样往那边跑,山桃村这边连个鬼影都看不见,招待所就这么废弃了。
现在这破旧的招待所又派上了用场,总共住了三男两女,看到边月过来,都警觉的站了起来。
边月看到这些人,倒是笑了起来:很好,这里面气运最好的都蒙着一层黑。用来做实验,完全没负担。
“你找谁?”这些人一边用警惕的目光盯着边月,一边派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相貌温婉的女人来跟边月搭话。
边月随手弹了手里的半根烟,笑道:“听说你们是摄影师,我对这方面也很有兴趣,能不能邀请你们去我家坐一坐?顺便指点一下我之前的一些作品。”
那个女人看了一眼边月的手,道:“小姐你的手的确很修长,但手指上有不少老茧,还有一些疤痕。”
“摄影师需要准确的捕捉到一瞬而逝的美景,所以对摁快门要相当的灵敏准确,你这手不太像是摄影师啊~”
听到女人的话,其余几个男人手摸在后腰处,不动声色的朝边月围了过来。
“呵……”边月把自己的手摊开在所有人面前,笑道:“我的职业是医生,拿手术刀的手的确疤痕多了一点儿,所以才说摄影师爱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