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事儿。”吕纯泽说:“现在没什么事儿,老爷子持家天下太平,以后说不好,不是个轻松的担子。”
“我每次看到他,就觉得他和我们不一样,不是外观上的不同,身上带着一股气儿,说不清。”女班长跳下台阶,转过身看着吕纯泽。
“改天请你去他家玩儿。”吕纯泽看着她。
“不了吧,老城人家的礼数多,万一闹出笑话有失颜面。”女班长冲他挥了挥手:“走了,记得把明信片给他。”
吕纯泽忙冲她点了点头。
祁安打了四场比赛,确实是累了,后背的伤口已经结疤,肆无忌惮的流着汗,撩起衣服下摆往脸上抹了一把。
旁边有女同学给他递水,祁安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回看台。
“你就不会说句谢谢。”吕纯泽把矿泉水拿给他。
“谢谢。”祁安喝了一口说。
“谁让你跟我说了。”吕纯泽叹了口气:“你这样得罪人,万一有人再像初中那时候传你点儿不好的话……”
“爱传传。”祁安打断他,捡起滚过来的篮球,站在台阶上往最近的篮筐里一投,进了。
“和顾瞳玩儿的怎么样?”吕纯泽问。
“挺好。”祁安重新坐下身,继续喝水。
“我看是挺好,连明信片都写了。”吕纯泽把明信片递给他。
祁安接过来看了两眼,皱起眉:“写的什么玩意儿?”
“livebeautifully,dreapassionately,lovepletely”吕纯泽非常标准的念了出来,笑着问:“你是不是就认得一个love?”
“还有个drea。”祁安为自己辩解道。
“这是顾瞳写给你的话。”吕纯泽眯起眼看着篮球场上的人影:“虽然我知道这句话不该问……”
“那就别问。”祁安收好明信片。
吕纯泽看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能为自己考虑考虑?”
“我做的一切都是在为我自己考虑。”祁安手肘往上层台阶一撑,背靠着扬了扬头,看着天空。
吕纯泽没再说什么,和他肩并肩坐着。
过了一会儿,祁安站起身,冲他扬了下下巴:“走吗?”
吕纯泽看着他。
祁安也看着他。
“活要活得美好,梦要梦得热烈,爱要爱得完整。”吕纯泽说:“这是顾瞳写给你的话。”
“他跟我们不是一路人,甚至连一个世界的都不是。”祁安不耐烦的打断他:“他有他自己的生活。”
“你问过他吗?”吕纯泽问。
“我问什么?”祁安有点想笑,语气里还带着嘲讽:“我他妈问什么?我都没搞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儿,我问他什么?”
吕纯泽没说话,低头拿出手机继续摁着。
祁安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说,朝着教室放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