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惹人怜惜,愧疚地问:“大夫,是不是我把夫君气坏了?”
裴墨染险些被气笑。
“夫君,妾身日后定不气您了。”云清婳满眼都是愧疚跟惊慌。
府医拱手道:“王爷是中毒了,面色惨白,四肢乏力,经络错乱,应是服用了大剂量的五石散。”
裴墨染冷冽地递给贴身太监一个眼神,“查!”
“是。”贴身太监立即带着府医查证。
他抿着唇,满脸阴鸷地沉思着,他的周身裹胁着戾气,强大的气场令人望而生畏。
究竟是谁在害他?
睿王?
睿王又是通过何人呢?
府上每个人都有嫌疑。
尖锐的视线不由得落在云清婳的身上。
他中蒙汗药那次,也跟云清婳独处过。
真的这么巧合吗?
他眯着眼,眼神褪去了温度。
猝然,云清婳跪在榻下,“既然夫君是在玄音阁毒发,无论如何,妾身都应先行请罪。”
裴墨染微抬食指,示意她起身,“还未查出真相,本王不会怀疑你,这是本王答应过你的。”
云清婳满眼感动的看着他,眼泪又大颗大颗落下。
可惜,这次的毒真是我下的呢。
裴墨染细细琢磨,对她的怀疑打消了一半。
实名下毒,她应该没有这么蠢。
……
玄音阁。
贴身太监联合管家、府医只查了须臾便回来了。
“回禀王爷,毒下在了玄音阁的茶水里。”贴身太监指着桌上的茶杯,颤颤巍巍地说。
而这杯茶,正是云清婳方才亲手倒给裴墨染的。
霎时,众人的视线落在云清婳身上。
云清婳腿一软,瘫倒在地,她吓哭了,鼻尖泛着淡淡的粉,“王爷,妾身冤枉!定是有人在陷害妾身!妾身再蠢,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投毒啊。”
贴身太监、管家都觉得有道理。
本来云侧妃的嫌疑是最大的,可查清了五石散的来源,反而帮她洗脱了嫌疑。
谁都不会这么蠢。
裴墨染的眼神冷了三分,他剐了她一眼,“搜!”
“是!”管家跟万嬷嬷二话不说便带人翻起了玄音阁。
很快,素问被押解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