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试每三年一次,由礼部主持。
每次秋闱,京城的客栈都会被提前几月售空,无数学子纷至沓来,他们有的是年轻人,有的却已经是耄耋之年。
赵三郎还有李修来的算是最晚的一批,好在李家在京城靠着考点的地段有家客栈,解决了三人的住宿问题。
不算殿试,会试一共三场,每隔三天考一次,共持续九天。
会试要比乡试更加严格。每一位考生在参加会试前,都需要向礼部递交自己的“乡试中举”凭证,审核通过后,礼部会发放准考证,准考证上标明了考生的座次编号。
贡院布告会提前张贴,指导考生了解贡院的座次安排、考试时间和注意事项。
考生需熟悉考场流程,避免违规行为。
考生需携带准考证、文房用具、干粮、清水等进入贡院,且携带的东西都要被事无巨细的查看,连馒头饽饽都要被掰开看看。
贡院门口有专门的查验官,对考生身份进行核实,防止冒名顶替。
天蒙蒙亮,寅时时分,考生们就要陆续入场,每位考生按照准考证上的座次安排找到自己的“号舍”。
号舍是贡院内供考生独自作答的狭小单间,仅容一人坐卧,十分简陋。每个号舍配有一张简易木板作为桌子和床,外加一个便桶。
考生在号舍内不得随意走动或与他人交流,且从早到晚,不得提前交卷。
坐定后,监考官会将当天的考试题目分发到各号舍。
第一天的试题为四书五经的经义内容,赵三郎和李修在一个可容纳五千人的考场中,奋笔疾书。
赵三郎在卯时拿到了自己的卷子。
他拿到卷子后审了一遍题,提到嗓子眼儿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还行,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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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对面的一中年男子抓耳挠腮的,面色焦急,眼睛四处乱转,似有什么难处。
赵三郎眼神一不小心与他对上,只见那男子双眼一亮,面露喜色,朝着赵三郎比划了比划自己的砚台,似是那人没有带墨条。
赵三郎眼观鼻鼻观心,开始看试卷作答,根本就不理那人,师父说了,考场如战场,有的是因为一片好心最后把自己也给栽进去的。
对面的中年男子见赵三郎不理他,只好转向其他人求助,终于有人看不下去,抛给了他半块墨条,男子如获至宝,连忙作揖,随后也开始埋头答题。
变故就是在此时发生了,“大胆!!拿下!”
一声怒喝陡然响起,随即,几名巡场官快步靠近,直奔刚刚抛墨条的两个考生号舍而去,把那名中年的考生给毫不留情的给拖出来。
另外的年轻考生也一样被拖出来,一脸懵的看向考官。
整个考场瞬间陷入一片死寂,所有考生都紧张地停下笔,屏息看向那边的动静,看不到的也侧耳听动静。
“你们两个,竟敢在考场私相授受!眼中还有没有规矩?!”一名巡场官严厉呵斥,故意抬高了声音,整个考场都能听到巡场官的呵斥。
为首的考官不言,却只是目光如刀般扫过那两名考生。
递墨条的考生早已面如土色,连忙辩解:“大人,我……学生只是看他可怜,没带墨条,才好心给了他一块墨……”
话未说完,就被巡场官冷声打断:“考场规矩,岂容你随意践踏?”
另一名中年男子则早已吓得浑身发抖,跪地叩头求饶:“大人饶命!学生一时疏忽忘带墨条,绝非存心破坏规矩,只是求个方便,求大人高抬贵手啊!”
巡场官冷笑一声,看向跪地求饶的中年男子:“还敢狡辩?”
为首的考官是个不苟言笑的中年案子,见状抬手止住巡场官的呵斥,随后挥手示意身后的随从,漫不经心道:“将这两人押下,记入考场违纪名录,立即逐出贡院。”
听到这话,递墨条的考生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怔怔地瘫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