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车里,管家最终还是把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老爷,按照我的经验。像这么大的礼盒,抱起来起码很重。可是,我抱起来,却总觉得太轻巧了。里面,会不会放的是小物件?”
“怎么可能。”温旷世当即否定道:“以思夜这个人的出手,怎么能做出包装大、礼品小的事。”
又想了想,温旷世也对这个礼盒产生了怀疑。最终,还是忍不住的让管家拆开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
管家闻言,有条不紊的拆开礼盒。当看到里面放着的东西时,马车里的两个人都是大惊失色。
只见里面放着的,是用肉糜摆成的人头,上面还有用红染料浇上的液体。而肉糜摆出来的人头赫然就是温旷世的面容,再加上红色染料的点缀。这样的刺激,把马车里的两个人着实吓得不清。
看到眼前的东西,温旷世嘴两边的肌肉抖了抖。随即吩咐外面驾驶着马车的车夫再快些,他总觉得家里好像出了事。
在温旷世不断的催促下,车夫将马车稳稳的停到温府门口。然而温旷世从马车上走下来,却被眼前的景象所惊呆。
温府大门两旁和两边的墙壁处,都摆满了花圈。而紧闭着的大门前,则摆放着白花。宛如丧礼。
“撤了!撤了!都给我撤了!”温旷世看着眼前自家府邸外被人弄成这样勃然大怒。
自从温中棠从密室里被温旷世带出来,死活不愿意跟温旷世去丞相府住。无奈之下,温旷世只好搬回温府。温旷世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即便女儿对他来说,只是利用的工具。可他还是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孩子了。特别是他这个唯一一个男丁。
看到眼前自家的情形,温旷世就知道肯定是那个素未蒙面的富豪思夜做的事。只是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
阴沉着脸坐在书房里,温旷世怎么也想不通思夜为什么对自己做这些事。难道对方以前认识自己,和自己之前有什么恩怨纠葛。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被温旷世否定了。对方来自北疆,怎么可能和自己扯上恩怨。
如此想来,也就只有一个可能。对方可能听说了自己要打他财产的主意。所以他来了一个先下手为强。
如此,温旷世不屑一顾的冷哼一声。
几日后,温旷世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的时候。温府周围,却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站在温府大门口,温旷世眼睁睁的看着几个工人把自家府邸周围的房子人全都夷为平地。又过了几天,温旷世又眼睁睁的看着工人重新建起来。
不过和以前的格局不同的事,的温府周围的都被砌上高耸的围墙。随着围墙的落成,丞相府每晚都会有人听到一些不干净的声音。
近来的怪事,接二连三的发生在温府,现在到了晚上甚至还可以听到那些声音。受不了的侍女和小厮,都不知走了多少人了。
然而,让温旷世崩溃的事,在这种环境下,自己那个体弱多病的儿子也熬不住,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死了。
千护万护的儿子,最终还是死了。老来丧子的悲痛,让温旷世也跟着大病一场。
温中棠的丧礼全都是管家一手操办。期间,温如柔曾回来温府一趟,看着病倒的父亲,温如柔不忍心,给温旷世留下了一笔钱。
温中棠出殡前一天,温旷世魂不守舍的在灵堂守着自己的儿子。一旁,管家不放心,一直陪着温旷世在灵堂。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小厮的通报:“老爷,府门外一个名叫思夜的人带着礼品说要见老爷。”
“思夜。”听着这个名字,温旷世恨不得将对方千刀万剐。
“让他进来。”温旷世咬牙切齿的说道。
小厮领命,不一会儿,便将思夜一众领了进来。一开始,先进来的是几个人。确切的是几个抬着两口棺材的人。把两口棺材抬进温中棠的灵堂里,又四平八稳的放在地上。
温旷世看着放在眼前的两口棺材,青筋暴起。
门外,一道熟悉的声音传了进来:“不知温丞相可喜欢这两份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