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光自门窗照进,洒落在蒲团上,莺芝睁开眼起身,已经不显疲惫。
因灵力已经稍有恢复,她微微外放感知,探查了一下。
跟着她的两拨人竟然还在。
且虽身处不同的方位,但他们竟都牢牢地盯着这个方向——盯着她进入的后门。
莺芝整理了一下衣服,听着屋外渐渐传来的扫地声,知道是洒扫的那名女性已经开始了劳作,便施施然推门而出,从正门离开了庙宇。
带着买好的早餐上楼,简简单单吃过,莺芝没有在房屋中待多久,又去了庙里。
坐到殿后长椅上,她拿出了姻缘簿和笔,进行简单的工作处理,顺便给这段时间在凡间的工作做一个汇总,做份工作志。
随着香客们的渐渐增多,也有一些拿着画板和相机到这里来,采风写生拍摄作品的,所以莺芝的举动也不显突兀,即便有人留意到,也只以为她是在做作业的学生或其他一些需要在这种地方找素材的工作者。
大半天的时间缓缓而过,太阳西斜时,莺芝收起东西,离开这里,返回住处。
晚上还有直播。
这一路,两拨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跟着她的人再没有跟上。
其中单人的那一组在白天摸清楚庙还有个前门后就已经离去;留下的那一组,似乎依旧蹲守着后门的方向,坚信着能等到她出来。
莺芝没有因为这件事影响心情。
她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自己的日常安排。
回
到住所吃晚餐时,红线小人终于可以解除伪装。
它在桌子上蹦蹦跶跶一通,然后一本正经地抱起了它的手机,开始翻看有关于莺芝的评论和内容。
片刻后。
它嗷地一声大叫。
“——不好了月仙大人!”
莺芝不紧不慢把刚挑起的一筷子面放进嘴里,咀嚼吞咽,才回应道:
“怎么了?”
“他们说,您说他们孩子不是亲生的,所以拉着孩子去做了亲子鉴定,结果证明就是亲的——说您的卦影响了他们的正常生活,给孩子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说您是骗子,要求您予以赔偿,并公开道歉!”
“现在有好些人都在说这个呢。”
莺芝:“……”
什么?
她什么时候给人算过“孩子不是自己的”了,这种难道不该送子殿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