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也只是为了给湛月清打气才聚在一处。
纪鸿鹄还是有些怕谈槐燃的,当即猫着身缩回去,把自家大哥和百廷玉一起叫走了。
他一走,谈槐燃立刻进了湛月清的房门。
“陛下找他干嘛呀?”纪鸿鹄在自己房门口,看向纪墨玉和百廷玉,“这么晚了,陛下和他还有什么事要说?”
百廷玉眼神复杂的瞟了他一眼。
纪墨玉:“不知道,可能是想祝福他明天金榜题名罢。”
百廷玉:“……”
百廷玉真想揪着他俩耳朵大喊,你们要不想想脚底下的全屋地龙是怎么来的?
真当时忍冬良心发现了,给东院全修了一遍啊?
她忍不住问:“什么祝福要在大晚上说?”
“是啊,陛下也不早点来。”纪鸿鹄继续直男,“早点来还能蹭顿宵夜呢。”
百廷玉:“……”
算了,和你们说不通。
……
自从上次出宫后,湛月清就没回去过,反而是住了小半个月的东院。
谈槐燃以为他是为了更好的备考,也没在意,毕竟湛月清不在宫里,更方便他行事。
可如今——
房间里烛火幽微,小床上,蜷着一团身影。
谈槐燃皱起眉头。
他和湛月清熟悉到什么地步——湛月清用哪种睡姿,就代表了他哪样的心境。
蜷缩着睡,代表潜意识里没安全感。
谈槐燃心底毫无来由的咯噔了一下,轻轻解开榻边的挡板,坐了上去。
湛月清睡觉不老实,这张床是他特意唤工匠打的黄花梨木床,不如寻常床榻大,只够一个人大大咧咧的翻身睡着,床边四周都有高挡板,预防坠落。
但湛月清一蜷起来,这张床榻就凭空显得大了好多。
发生什么事了?谈槐燃敏锐察觉不对,拧起眉头。
难道……
“月清。”
他低唤一声。
那团被褥动了动,好似翻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