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别掐我,认输认输。」
「做吗?」他威胁道。
「做!」
她滑落得如此之快,主动张开双腿。他也很配合地没浪费时间,乾脆利落地接吻。妍投其所好换了他喜欢的甜腻香唇釉,平时忽略不计的味道在接吻时伴随始终。他喜欢激烈的深吻,蹂躏她的神经,几乎要钻进喉咙,使得她呛到要咳咳不出来。
躺倒在床,视线如此模糊,只能凭感觉感知他的存在,听到套子的包装被撕掉,一步一步迫近。他象徵性地问『可以吗?』,妍只是稍稍动了与枕头粘连的头,盯着天花板的水晶灯,不知在想什麽。
虎牙擦过乳晕,手也不闲着,勾抹丶逗弄花蒂,性事的刺激有种恒久的新鲜感在,她也一样认同。她闭紧双眼,潜心感受每处细节变化,指腹擦过外阴,痒意驱使她专注於体感,被他试探又挑衅折磨得发疯,最终沉浸广袤的海。他故意用乏善可陈的前戏,始终控制快感的临界点,迫使她流更多的水。到她哀求为止,这一切已经太迟。
谢景渊的耐心用在蹂躏她的神经,丝毫不在意她的愿与不愿,她的挣扎丶反抗丶欲拒还迎都构成诱惑。按住她,疯狂侵略,看着她的苦苦哀求,急促的呼吸既像抽泣又像呻吟。这个动作让他借了点力就插到最深处,舒爽丶紧致,牢牢牵制住他。
妍,你真美,我很喜欢你,远比想象那样喜欢。
她一句话也没听进去,她从不在意男人在床上说什麽。
无外乎侵入到占有,只是比之前要焦躁得多,酥麻感来得如此之快,难以置信,几乎令放松下来的身体再度紧绷。疲惫的身躯被唤醒,不由自主地跟随着颤抖,腰间因而有些失重感,所有的感觉都用来体会性爱。交合处细微水声,到潮水漫开,用不了几时。半夜困倦感被性爱的刺激冲刷掉,她像个职业的AV演员那样,极度谄媚,目标就是榨乾他。
情欲的激流深陷为漩涡,连番的撞击犹如堕落於孽海,无尽挣扎。体力殆尽,身体灼热与灵魂的轻盈伴随始终,後背被薄汗覆盖,体内痉挛的感觉不能再真切,而他的动作还在不断刺激。
哪怕最後的最後,他也要折腾她换动作,要她求他。而她很敬业地坚持演完,才结束这荒唐的一切。
演戏结束她才抗议,「你再这样,我要加钱。」
其实他的动作不粗鲁亦不绅士,可如果单纯是以做爱为全部工作内容,谁又能经得起天天半宿折腾。当情妇当妓女的人大概率最受不了欲壑难填的人吧。
「我们睡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我还嫌做少了。」谢景渊同样要维权。
「付出的代价太高。如果是一周一次,可能不会觉得怎麽样。但如果经常这麽做爱,做一晚上,那真是糟透了,我宁肯找个三分钟的阳痿老男人,少点肌肤接触。」黎妍话脱口而出,说完即不可追悔。
谢景渊一窒,倒是也没太生气,只是略带不满反问:「妍这麽希望我是阳痿老男人?」虽说他全然不担心这方面,但被情人拿来无情对比,颇为懊恼。
当着男人的面说阳痿,可能太恶毒了。她连忙否决:「没有!我只是说说。」
「就算阳痿,我光用手就能让你高潮。」他咬到锁骨,动手动脚。
「……有点恶心。」妍白了他一眼,只说,「谢导!给我加钱!」
「那我们签个协议吧。」
黎妍点点头。
洗漱完,半夜十二点,谢景渊把早就准备好的协议给她。黎妍扫了一眼厚度,完备程度恐怕是改稿多次,由专业律师团队反复修改的,条款如此之多,看得令人眼花缭乱。再如何专业的人,也很难一条一条探究是非缘故。
二人对坐,以摩纳哥公主月季为界。
「我要为之前的草率道歉,先前的价格太有辱你了。」他还自嘲了下,大抵是因为同等价格在市面上都买不了几次,所以颇有占便宜愧疚的意味。「於是我改主意了,我要聘你当『生活秘书』。为免不必要的纠纷,这个职位足够证明我们的关系了。」
生活秘书相当於正式情妇,他的态度无疑是法国国王册封王室情妇的傲慢。
「哦。谢导你是怕我像网红庆珊勒索演员吴谌那样,勒索你吗?您大可放心,我完全不想付高额律师费花时间精力跟你的团队打官司。」
谢景渊对这些极了解,笑意阑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