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123

第7章（第2页）

李部长低头不语。

干部催问：&ldo;李部长？&rdo;

李像是没有听见。

&ldo;李部长。&rdo;干部又叫了一声。李抬起头望着窗外，所答非所问地：&ldo;这个楚风屏，要误大事！&rdo;

楚风屏与那个男同志来到一条洪水暴涨的大河前，焦急万分。

不远处，有国民党军队在调动。

楚悄悄向一船工央告：&ldo;大爷，我娘确实病得很重，求您无论如何渡我们过去。&rdo;

&ldo;你这女子，跟你说半晌了，昨夜刚下来的洪水，你看看这白花浪，谁敢过？过十个死十个！&rdo;

男同志着急地说：&ldo;我们给您老五倍的船钱。&rdo;

&ldo;不是钱的事，是命的事。兵荒马乱的，枪子没要了我的命，我可不想自己找个淹死鬼换帖子。&rdo;

男同志火了：&ldo;你这老头，怎么这么惜命……&rdo;

&ldo;小子，不是你大爷怕死，你们也知道对面是谁的地盘，是这个的。&rdo;老头比画了个&ldo;八&rdo;字，&ldo;没来洪水的时候，这渡口日夜有大兵把着，老子照样敢趁兵们打盹的工夫送个把人过去。瞧瞧，现在连放哨的都撤了，为什么？根本不用看着，水鸭子也过不去！&rdo;

男同志不肯放弃，继续说道：&ldo;试试嘛，没试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rdo;楚风屏赶紧劝住他。他俩走到一边。楚道：&ldo;独立旅机关就在对岸，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了，无论如何要过去。你看，一路上国民党调动频繁，弄不好这几天就要打仗，我再不过去，要误大事的！&rdo;

&ldo;嘿‐‐&rdo;男同志发一声狠，挽起裤腿就去河边试探。楚风屏取下头上的两枚发卡，小心地掖进内衣，然后也挽起裤腿。

大爷奔过来：&ldo;干什么？干什么？真没见过这号死心眼的。咳，也难得有你们这样的大孝子，得，你们真不怕死，就自己划过去吧，船钱我不要，船要能给我留下，就烦劳给拴在对面的桩子上。&rdo;

楚二人感动，楚取出所有的钱塞在大爷怀里。大爷：&ldo;别再折我的寿啦，快过吧，弄不好一会儿再下来一股水，就更完了。&rdo;

大爷哆哆嗦嗦地解开缆绳，嘴里自语：&ldo;老天爷，莫杀孝子哟！&rdo;

楚二人在巨浪洪峰中拼死搏斗着……眼看快抵近对岸的时候，一股洪水铺天而来，船翻了。男同志一下就不见了。楚风屏竭力抓住包裹和一块木板，但眨眼也被洪水吞没。

杨仪坐在岸边的一个小丘上，急切地看着大河对岸。

突然，她看到上游漂下来什么，当看清时，不禁脱口而出：&ldo;是人！&rdo;

杨仪笨拙地跑了两步，把附近一根船桩上的绳子解下来，斜系在肩，毫不犹豫地扑进水里。

漂过来的，果然是昏厥的楚风屏。杨仪拼死扑救着，险象环生，洪水几次淹没她，呛得她几乎喘不上气来。杨仪一把没抓住，眼瞧着楚风屏被冲了过去！她急得大叫：&ldo;风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