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叙言这样想的时候,有人将他的心声说了出来。
是秦砚。
他的语调轻飘飘,似乎并不在意,只是想要从许尽欢口中得到一个答案。
可他却不给许尽欢多少思考时间,不过短短几秒钟过去,他又道,“既然如此,不如离婚。”
许尽欢眼皮一跳,又是离婚。
在异兽森林时,他可不是这样说的。
许尽欢坐起身,意有所指地开口,“离婚?你前不久怎么答应我的?”
似有若无的视线落在秦砚的唇上,让他脑海中瞬间回想起几个小时前的景象。
不由得有些词穷理亏。
很快,许尽欢又道,
“而且这有什么?你们大不了跟我一起走呗。”
“回家罢了,又不是去异兽森林,怕什么?”
后面这句话,许尽欢怎么听都感觉是在说给自己听。
夏叙言的手无意识触上了自己前不久才生长着鳞片的地方,想要离婚的话语怎么也没能说出。
等一等,等他情况稳定一些……
他这样同自己说着,欺骗着自己,试图心安理得地推延着报仇的日期。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许南熙真的说到做到,派人来将许尽欢绑回去。
只不过并非真的绑,而是请她回去。
一排穿着正装的成年雄性排排站在门口,恭敬地朝许尽欢鞠躬,动作整齐划一,就连说话的起伏也完全一致,“小姐,请上车。”
许尽欢站在门口,茫然地看着这一幕,奎兰站在她身后,让她不由压低声音询问着,“奎兰,我妈这么豪气吗?”
那次和江时瑾回江家,她还以为这桩婚事是她高攀了。
现在想来……
似乎并不是。
高攀的另有其人。
奎兰就是许南熙从小就带回来伺候许尽欢的,他对此自然清楚。
“家主对您自然是极好的,只不过……”
只不过有些时候方式用错了。
许尽欢听出他话里有话,不禁追问,“只不过什么?”
奎兰摇摇头,没有继续。
有些话不是他该说的。
“你们收拾得怎么样?好了吗?放心,不会长住的,随便收拾一下就行。”
许尽欢扭头朝着身后看去,询问的自然是宋时礼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