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这不是大将的鞋,而是那些徒步者的草鞋!不过,在某些时候,它可是最好用的哦!
所以我年轻的时候,常常在腰间绑上亮、三只草鞋,就这么上战场去!我看你赤裸着双脚,这
样是不适合长途跋涉的呀!你看!你的脚已经又红又肿,何况你又是那么性急的人,还是赶快
穿上鞋子吧!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好了,长可,我们出发吧!」
「是!」
「看来敌人的防线已经崩溃了,我们一鼓作气朝敦贺表攻去吧!」
说到这里,信长早已骑着他最自豪的骏马往前冲去,根本忘了还在一旁感激地涕泗纵横的金松
又四郎的存在。
「看来所有的人都知道在越前无人不知的山崎吉家的儿子已经战死了……」
织田军再度朝木芽岭的方向移动。这时,追逐者与被追逐者之间势力的差别,已经越来越悬殊
了……
对朝仓势而言,这是他们第二度在北陆街道上败走。过去在姊川与织田、德川两军会战时,他
们也是狼狈万分的由越前率兵来到这里。
再度打了败仗之后,往日的记忆纷纷涌上心头。
「‐‐这条街道真可说是我们的鬼门关哪!」
「‐‐不!这都是因为殿下太过轻率出兵,才会导致这种结果。为今之计,与其逃到城里等着
织田军来攻打,不如赶快找个地方藏身吧!」
「‐‐说的也是!如果是甲胄重臣,倒还无话可说;但我们只是微不足道的小卒,根本不必对
殿下尽义理啊!」
在知道织田军已从背后急追而来的消息之后,朝仓势的兵士接二连三的离开战列,在山阴处或
森林中躲藏起来。义景的本队早已自顾不暇,根本无法时时监视他们,遑论追赶他们,因为织
田势的呐喊声已经近在耳边。
(搞不好我们根本到不了敦贺……)未抵达城门之前,义景的内心相当不安。
原本他以为在武田、浅井两大势力的协助下,一定可以给予信长种种的一击,没想到反而落得
全军皆没的下场。
对于此次的惨败,义景相当不甘心。当他抵达敦贺时,全部的兵力只剩五、六百人左右,而织
田势的先锋也已兵临城下,一时之间,情势相当混乱。那些无处可逃的兵士,纷纷器械向敌人
投降。
(真是危险啊!这么一来还能守城吗?)
对义景而言,到达敦贺是他的第二个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