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你有没有听到什么消息呢?」
「噢……这个……」
真喜打住了舌头,然后又说道:
「听说他在金崎城大败……从这之后就没有新的消息传来了。」
「照你这么说,难道他快要被杀了吗?」
「夫人!这种事谁也不知道啊!更何况我们只是区区弱女子,这种事我们也无能为力呀!」
「真是可悲哪!一个是我的丈夫……一个是我的哥哥……然而我却什么都不知道……你说是不
是啊?真喜!」
「是……是的!」
「不管是我的丈夫打赢这场战争,或者是我的哥哥获得胜利,我都没办法再活下去了呀!」
「怎么会呢?……」
「我到底该做长政的妻子,跟随我的丈夫,或……你曾经这么说过;然而你看!这家中所有的
人,全都一心向着朝仓,他们绝对不会允许我有异议的。所以,我只好一直站在这里看着。」
「你到底在看什么呢?」
「一旦我的丈夫和公公出阵了,那也就是我自尽的时候了。孩子的事,就有赖你多照顾了。」
「什么?你竟然是这么想的……」
「是啊!亲兄长与自己的丈夫互相残杀……」
说到这里,阿市自嘲似的回头看了真喜一眼,然后在原地坐了下来。
或许是由于怀孕的缘故,她的双颊、双脚都感到一股彻心肺的疼痛,这使得她的脸色微微的泛
白。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摇晃着肩膀说道:
「我真是生不逢时啊!我没有浓姬那么坚强,因此当长政决定出阵时,就请你替我送送他
吧!」
在那一瞬间,真喜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猛以袖口擦拭着眼角。
说实在的,以阿市的个性,她又怎么忍心看着长政和信长互相残杀呢?对于像她这样的弱女
子,唯一的选择只有「死」,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了。
话说回来,如果她只是一味的在浅井家人面前表示同情信长的话,反而会促使双方更快走向灭
亡。
「对了,夫人啊!你算算,当家的是在二十八日将誓书还给岐阜城主……到现在都已经过了五
天了,所以……」
「所以,所以怎样呢?……」
「在我真喜想来……或许正有人居中交涉和议也说不定哪!」
「是谁?是谁会居中交涉和议呢?……」
「是谁我也不知道,不过你看,派出去的军队又原封不动地回来,而且殿下和隐居先生也都不
曾出城……更何况我们也没听到岐阜城主被杀的消息阿!……所以照这种情势来看,或许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