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光秀,却是方才信长所想到的越前朝仓家的家臣,他倒真是千里迢迢的来到岐阜啊!
想到这裏,信长又不禁倾抖著头,继续思量。
「现在我可以把他带来这裏嘿?」
「阿浓!」
「是!」
「光秀到底对你说了什么?如果只是些不重要的话题,我根本不想听!」
「哈哈……他没有对我说,只是说他带了一封很重要的书信来见你。至於到底重要或不重要,
那也要等你见过他、看过信後,由你自己来判断啊!」
「什么?重要的书信……是写给我的吗?」
「当然是写给你的罗!」
「谁写来的书信?难道是朝仓义景?他会写信给我信长吗?这不太可能啊!……」
「噢,这件事十兵衞倒是没说,他只说是一个很高贵的人……他是这么说的。」
「高贵的人……」
信长双眉紧蹙,再次努力地思考;突然在膝上拍了一下。
看来,或许是已经来到近江附近的足利义秋,从浅井家到了越前朝仓家去也不一定!
「好吧!我见见他,你带他来吧!」
「这么说,你是想见他罗?这个十兵卫先生,殿下,或许你会褒奖他也说不定呢!」
「你说什么?……你要知道,再怎么说,今天我和光秀也只不过是第一次碰面,对於一个第一
次碰面的男人,有什么好高兴、有什么好奖赏的呢?我只把他当作朝仓家派来的使者,因此不
必到大厅去,在这裏就行了。」
「我明白了,那么现在我去带他过来。」
浓姬出去之後,信长不知想些什么,竟然躺了下来。
在他的头上,放著刚刚他所看的那张由近江到越前所有通路的地图,此刻他甚至把它整个摊开
来放在自己的脸上。
光秀由浓姬带进来时,已是片刻之後的事了。
「殿下,你醒醒啊!十兵衞先生进来了。」
明智十兵卫光秀很庄重地坐在浓姬後面。
「哦!你,欢迎你来。」
信长这么苦笑着。
当然他只是假睡,这点浓姬十分明白,至于光秀有没有发觉到,那就不得而知了。
当光秀看到信长脸上的那张地图时,他的眼睛闪过一抹亮光,然後又立即看著室内的这些装
饰。
「殿下?你醒醒呀!殿下!」
「什……什么?你没有向我说一声就进来了!」
「我已经将明智十兵卫先生带来这裏了,你起来吧!」
「什么十兵衞?噢!这不行啊!」
信长急急忙忙地将地图收起来丢到一边去,然後双脚交叉地坐在那裏,伸了一个大懒腰後说
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