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还有比这更重大的事要向您报告。」
肥後的面色非常苍白,神情紧张。但他的眼中闪著亮光,反映出奇怪的感情。
「这么说,是鹭山城发生了什么事?」
「何止发生了事,长井隼人正从这个城到鹭山……」
这么说著,道三突然睁大眼睛,摇了摇手说:
「如果是那件事的话,并不算什么大事。」
「这……这么说,馆主已经知道了。」
「知道。是不是喜平次和孙四郎被六尺五寸斩了?」
「是的,没错。」
武井肥後这么说著,突然两手伸直在前,肩膀不停地颤抖著。
「唉!这也是意料中的事。」
「原来你心中早已察觉到了。」
「不,这也不需要我特别去察觉,这只是因为当初我忘了杀那个人的报应啊!那个笨蛋不知从
什么时候开始,就一直认定我不是他的亲生父亲,这难道不是件奇怪的事?」
「长井先生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义龙殿下的计谋,他陪伴著他们兄弟二人进入了病房之後,他们
就说他快没命了,叫他把告别的酒杯分别拿给他们,而当他们各自拿起酒杯之时……」
「是义龙亲自杀了他们吗?」
「不,是杀手棒兼常,他是一个有名的杀手。孙四郎根本还没看到他是如何出手的,就已人头
落地。他返过身又挥了一刀,就从喜平次的肩膀到胸部的地方斩了下去。」
「嗯,除了说他们笨之外,没有其他言语可以形容。就这样被斩了,连刀都还没有拔出鞘,真
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所以,我想今天他会封锁这消息,说他们二人还停留在鹭山城。馆主,无论如何,请让我为
你守护这个城吧,请你下令吧!」
「嗯!」道三想了想:「这是不需要的。如果那个愚蠢的人攻过来,我只要往山上走。无论那
个笨蛋有多大的力量,也无法移动这座山啊!这个城也不会如此轻易就被攻下,这一点那六尺
五寸的家伙非常清楚。在这段期间内,尾张的女婿就会到来。唉,最後得到好处的还是我的女
婿啊!」
蝮原已决定由喜平次继承他的一切,且任命其为一色右兵卫大辅。这时传来兄弟二人同时被杀
的消息,但蝮连眉头也不皱一下。
「馆主!」
肥後说著又垂下了头去:
「你不能太大意啊!下是有句话说,大意失荆州呀!还是让我守城吧!对方既将他二人留在
那裏,我们今晚就一定要备战,一定就在明、後天他们就会冲过来。」
「冲过来也好啊,没什么好担心的。」
「不,我们不能太轻率,我们必须要有充分的兵粮,万一这城被包围,我们总要有万全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