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一位有经验的专家的意见,我得了神经官能症?我当然不会这么做。关于神经官能
症,就是对我严刑拷打,我也会保持沉默的,因为这对一个警察来说,是不适合的。而
我要跟您说的是,鲍里斯&iddot;米哈伊洛维奇&iddot;戈托夫齐茨是一个非常好的专家,仅此而已,
而对于他那个可爱的小把戏,任何人任何时候都不会知道。&rdo;
&ldo;那么您呐?要知道,您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是魔术、是骗局。为什么他就不怕您对
此作出应有的判断,并给戈托夫齐茨教授一个不敢恭维的鉴定呢?&rdo;
&ldo;我?&rdo;娜斯佳哈哈笑了,&ldo;瞧您说的!谁见了我会相信我知道什么是神经官能症
呢?您看,我像一只灰鼠,连两个和一个半都分不清,整个一个什么都不懂,我也不会
满世界去张扬,说我曾听过一个国内著名专家讲授精神分析课。且在大学学了整整一年
的司法精神病学。跟您说实话,我的这个病就是不向戈托夫齐茨咨询我也了解得很清楚,
我只不过是想验证一下,顺便也测试一下他罢了。&rdo;
&ldo;关于这些病症,您并不愿意对我讲,我这么理解没错吧?&rdo;
娜斯佳突然停住了脚步。但扎托齐尼却仍然慢慢地向前走,甚至连头都不回。娜斯
佳定了定神,快走几步,赶上了他。
&ldo;怎么回事?为什么您这么不喜欢我这个问题?&rdo;
&ldo;问题提得很没有分寸。&rdo;她冒失地把刚想到的第一句话说了出来。
&ldo;很好,&rdo;伊万&iddot;阿列克赛耶维奇笑了笑说,&ldo;这样一来,您就让我得其所哉了。
您想必这样想:不要探究我的心理,扎托齐尼,没有你我也能对付。你算老几啊,凭什
么我要把自己的不幸跟你说呢?对吧?&rdo;
&ldo;不,&rdo;她手足无措的同时也有些气恼,&ldo;不是这么回事。去年冬天,您就清楚地
向我表明,您不是一个我可以向他诉苦的对象。而对我来说,一件事向我重复两次实无
必要,一般说,我这个人还算通情达理。&rdo;
&ldo;您可不算通情达理,您是很好记仇的,&rdo;将军纠正她说,&ldo;远的不说,就说那个
冬天吧,我不是已经跟您解释过,我当时的所作所为是迫不得已嘛,是为了服从整个行
动的利益,而那次行动,是针对您的局长梅里尼克的么。可您却不认为有必要原谅我,
生了气,而且直到现在还气鼓鼓的。这不对,阿娜斯塔霞。你得学会原谅朋友。但是,
既然您还没有学会这些,那我们还是回到戈托夫齐茨案上来吧。从您严谨的表述可以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