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朝太阳穴突突直跳,身体自动结出祭祀手印。
这是原主每年冬至在祠堂祭祖时的肌肉记忆。
那些不属于她的记忆画面里,祖母指着祠堂地砖说:“凤纹朝南,百邪不侵。”
可如今镯上裂纹的走向,分明将凤首扭向了北方!
楚昭朝盯着扭曲的凤纹,突然冷笑:“用楚家的镇宅纹做杀局?好算计。”
早上王氏说起宫宴,她未曾细想,现在看来,王氏八成是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
所以将他们两个推出来。
太子胜,秦府跟着一起位极人臣。
可若是败了,秦家也只需将他们两个推出去交差。
反正王氏本来就有弄死秦彻的心。
秦彻突然出声:“放心,秦家军除了父亲,便只认我。”
若非如此,怎会让王氏忌惮至此。
楚昭朝后撤两步,挑眉看向秦彻:“你的意思,我们去瞅瞅热闹?”
秦彻笑意不达眼底:“也许还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宣武门外的左相府此刻静得渗人。
赵瑾一脚踹开鎏金府门时,满院西府海棠瞬间凋零。
枯萎的花瓣在空中凝成“弑君者诛”四字,又碎成带血的齑粉。
“搜!”
赤羽林重甲士兵鱼贯而入。
忽然有人惊呼:“殿下!屋檐下的铃铛!”
赵瑾抬头,看见十二盏青铜铃无风自摇,铃舌在月光下泛着惨白的光。
竟是人的臼齿!
周怀谨用九节鞭卷下一枚,齿根清晰的“李”字徽记让他倒吸凉气。
“是左相的牙。”
老太常卿冷笑出声,“好个李逸彬,竟用自己的骨血养蛊。一国宰相,竟行此等邪恶之事。”
“殿下,找到地牢入口。”
一赤羽林卫的声音传来,赵瑾当先一步往假山去。
“倒是精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