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告之城中校尉来处置,这些皆是放火的贼人尸。”
“身份未知,似是流寇。”
“至于刺史府沈言木,乃是……”
“久病而去。”
姜禾凡甚是理智的决策道。
是了,如今休战不足一年,正是百废待兴之时。
若是让有心之人知晓,借此挥……
会引何等后果,皆未可知。
沈言木选择独自前来复仇,也是为此。
少女的身躯瘦弱,却扛着正值壮年的沈言木,只得踉跄着蹒跚而行。
在场却皆是不敢上前,唯怕稍有不对。
便将这紧着的弦,绷断……
容浠将曙曦轻拭后收于剑鞘,快步走去其身旁,将剑递出。
“用吗?”
姜禾凡顿住一瞬,伸手接过。
“多谢……”
随后握着曙曦,支撑着,一步一步,走向应天州。
阴云逐渐遮天,夜幕降临,万籁俱寂。
周遭皆是雾气,湿气沉重,似是巨石压在胸口,喘息不得。
刺史府依旧是一片混乱,四处皆在修缮,无处不在透露着昨夜的慌乱。
后院处的朱樱树旁,五人正合力填土。
众人皆是满身泥污,尤其手掌间,实在寻不着工具,只得一捧土一捧土的用手堆上去。
不一会便见一无名坟堆,屹立于树下。
昨日还衣冠楚楚的沈刺史,就此潦草的掩埋于黄土之中。
未有繁重的葬礼,甚至连棺椁也未有。
裹身的草席,也未有人去寻过。
闷热的夜晚,乌云遮挡压迫,细雨稀稀疏疏坠下。
雨水混着汗水,无处不使的人逐渐烦躁。
压抑的情绪,更是随时要崩塌,爆。
姜禾凡瘫坐于坟堆前,一言不。
场面一度寂静,无人上前安慰,亦无人离去。
容浠的视线却不在此,而是树下的另一处。
石刻的墓碑,不过两尺,未有繁重的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