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听说他认识了一个贵人,生意越做越好,不止涉足房地产和娱乐行业,还有意向玉器这行进军。
不过这行水深,他还没决定呢。
&ldo;我这人肤浅,满身铜臭味,这帮朋友里也就你这么个有文化的上得了台面了。一会儿,你可得给哥哥长点儿脸。&rdo;周帆搭着他肩膀上楼。
&ldo;到底什么事儿?&rdo;
&ldo;介绍你认识几个贵人。&rdo;
李芃一听就明白了几分。能被他称为贵人的,也就那一个圈子。
周帆前些年认识的空司那个子弟,叫厉旸,也是生意场上的,听说上的是军校,后来出了国,特会交际,特有能力,回来后辗转深圳厦门,最后回到北京,创立了自己的集团公司,这才几年,身家就过几十亿了。
周帆对搭上这么号人一直都是极为自傲的,平时吃个饭抽个烟的什么的,少不得要炫耀好久。
李芃表面不说,心里其实挺不屑的。
他一个搞研究的,多少有点清高傲气,对这些眼睛长头顶上的骄矜公子哥儿没什么好感。另一方面,他也实在不想像周帆那样上赶着去献殷勤,丢人。
他知道,这些北京城土生土长的公子哥儿,骨子里傲,都有些瞧不上他这样外地来的。他们有自己的圈子,自己人很热络,对外人都爱答不理的,想获得他们的承认可不是件简单事儿。
这么卑躬屈膝上赶着,人家压根不把你当回事,何必呢?
可他也知道这些话周帆不爱听,也懒得说。朋友一场,再不愿意他也跟着去了。
第24章瘆得慌
这一间房地方大,在二楼东南角,后面是个小别院,窗口的位置种了棵老银杏,冬天遮风夏天避暑。这会儿,金灿灿的叶子落了满院子的青石板,俄而一阵秋风刮来,吹得停停扬扬,还颇有诗意。
桌上堆着瓜果点心,散了一地。屋内打着暖气,地上铺着绒毯,直接坐地板上也不觉得冷。
厉旸给肖望倒酒:&ldo;哥,我敬你。&rdo;
&ldo;好端端的敬我干嘛?&rdo;肖望不吃这套,专注玩他的俄罗斯方块。
厉旸巴巴绕到他身边,这会儿特像一条讨骨头的小肉狗:&ldo;就是想跟你打听个事儿。&rdo;
&ldo;什么事儿?&rdo;
厉旸搓着手,煞有介事地说:&ldo;嗨,您说这坤子,平日天南海北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哥哥没想着他?现在呢,遇到点事儿让他帮忙,就这么个小忙啊,他屁都帮不上,还得麻烦您。您说他是不是废物一个?&rdo;
肖望不动声色,目光盯着手机。
编,继续编。
厉旸没辙了,期期艾艾地说:&ldo;我就想跟你打听一个人。&rdo;
肖望头都没抬,只是微笑,手指滑动,把三块蓝色的方块消了:&ldo;我又不是包打听,怎么问我找人啊?要是失踪人口,那赶紧的,上公安局报案啊。&rdo;
厉旸垮下一张脸:&ldo;哥哥,能别欺负我了吗?&rdo;
这位公子哥儿在外面也是手眼通天的人物,举手投足,一掷千金,越是高风险就越要往上凑那种。他眼光准,人脉广,做事有魄力从不拖泥带水,这短短几年才有这家当。
就这么个人,在肖望他们几人面前也就只能伏低做小。
缠了好久,肖望打完一盘俄罗斯方块,捏了个樱桃仰头扔嘴里:&ldo;说说。&rdo;
厉旸&ldo;啊&rdo;了一声。
&ldo;让你说说,找什么人。&rdo;赵坤给他打圆场。
厉旸会意,人都活络了,忙打起精神:&ldo;就是你们大院的,您也见过啊,上个月还在那个什么酒庄见过呢。之前也托坤子找过,不过他不认识人,没找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