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123

第45章（第2页）

到了楼前，下意识地抬头，就看见那人，站在凉凉的月光下，英俊的面容，修长挺拔的身形，宛如一尊雕像。

她看着他，没有喜悦，亦没有诧异。要说的，该说的，早在电话里说完了。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他轻唤：&ldo;翩翩。&rdo;炯炯的目光，盯着面色苍白的叶翩然，眼中燃烧着激动，还有愧疚和不安。

叶翩然脸色依然如冰封般冷漠，扬眉道：&ldo;杨汐，我不是说了不爱你吗？你还来干嘛？&rdo;

&ldo;翩翩，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这样口是心非？&rdo;

&ldo;谁口是心非了？&rdo;叶翩然终于动容，倔强地说，&ldo;杨汐，我就是讨厌你！&rdo;转身要走，杨汐上前，迅速捉住她的手腕：&ldo;可是，我喜欢你，从16岁的时候就喜欢你。我一直都在这里，从来没有改变！&rdo;

她站住了，回身看他，喉咙中硬生生像堵着些什么。

&ldo;记得吗？翩翩，很早的时候，你曾经跟我说：杨汐，求求你，不要喜欢我，好不好？当时我回答你说，感情不是自来水，我无法做到收放自如。分手后这些年，我也试着去忘记你，接受别人。但是……现在，我还是同样的回答，翩翩，我没有办法不爱你！&rdo;

叶翩然抬头凝注他，睫毛微扬，轻声低唤：&ldo;杨汐，你是个傻瓜！&rdo;泪水落下前，杨汐伸出手，密不透风地紧紧抱住她。

滚烫的液体，一滴一滴，全都掉在他的黑色西服上，濡湿了他的胸口。

杨汐抱揽她，叹息地说：&ldo;眼泪说来就来，比琼瑶剧里的女主角还快。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哭，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rdo;

&ldo;讨厌！&rdo;叶翩然破涕为笑，推开他，掩住红肿的眼眶。

&ldo;翩翩。&rdo;杨汐把她的手从脸上移开，他俊朗的五官，深印在晶莹的泪光中，闪闪烁烁。&ldo;你刚才在电话里说的短信，是怎么回事？你真的回来找过我？&rdo;

叶翩然表情尴尬，她支吾着，无法回答。

&ldo;说呀，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rdo;他迫切地。

&ldo;就是……就是……我们分手后，我还发过一条短信给你，问我们还能不能重新开始。你说爱到尽头，覆水难收，要我忘了你……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来找我？&rdo;

&ldo;天啊！&rdo;杨汐说，&ldo;我简直比窦娥还冤，我从来没有接到过你的短信，更没有给你回信……那段日子，我过得如行尸走肉，生不如死，万念俱灰，心里却还抱着一线希望，你能来南京找我。以前每次争吵过后，都是我去找你回来，你从来没有找过我……&rdo;

&ldo;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所以，你恨我，回国后还报复我？我上次去你们公司，你装作不认识的样子，理都不理我……&rdo;当时的情景，让她那般尴尬无助，甚至绝望。至今想来，叶翩然还恨得牙痒痒。

&ldo;当时，我就在玻璃门后面，你怎么不进来？你根本一句话没说，就落荒而逃。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知道你要干嘛啊？你不是说来看表妹吗？&rdo;

&ldo;杨汐！&rdo;叶翩然忍不住提高声音，&ldo;你不要装了，钟妮都告诉我了，你就是成心要气我……卑鄙无耻，利用别人的感情，或者，你想用小姑娘来证明自己男性的魅力？我原本还以为，你不是这么虚荣的男人！&rdo;

她口齿伶俐，句句声讨，语气中又充满轻蔑和不屑，杨汐都搞不懂她是嫉妒，还是为表妹打抱不平，声张正义。

他抓住她的双手，看着她，目光里带着宠溺。

&ldo;那你吃醋了没？&rdo;

&ldo;你就想看着我吃醋？&rdo;叶翩然固执地说，&ldo;我才不会上当呢，如释重负，不知道有多轻松……&rdo;

&ldo;翩翩。&rdo;他仔细打量，用手指抚触她的脸颊，&ldo;上次我在d市看见你就想说，你瘦了，脸色也不太好，像是久病初愈……&rdo;

叶翩然好容易平定的情绪，又开始起伏。她满腹委屈地说：&ldo;你和钟妮在南京逍遥快活的时候，我生了一场大病，急性肺炎，高烧不退，一个人在房间里挺着，两天没有吃饭，要不是被人发现，及时送往医院，我差点就死掉了，你再也见不到我……&rdo;

&ldo;我不知道，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对不起，我没想到这件事对你刺激如此大。&rdo;杨汐说，发自内心地道歉，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怜惜她，&ldo;你为什么不告诉我？&rdo;

&ldo;当时那种情况，我怎么告诉你？你会理我吗？&rdo;酸楚的情绪涌上来，叶翩然心下又有些戚然。

&ldo;好了，都是我的错。&rdo;他哄着叶翩然，语气格外温柔，把她抱在怀里，想要好好怜爱她，&ldo;如果你觉得不解恨，打我两拳好了！&rdo;

&ldo;说实话，我恨不得掐死你！&rdo;叶翩然作势伸出手，却抚上他清瘦而略显憔悴的脸庞：&ldo;杨汐，你也瘦了。这些日子，你也过得不好吧？&rdo;

杨汐没说话，他盯着她，眼里涌上特别温柔的波光，像深夜海上的星星，璀璨明亮，柔情万千。

叶翩然却已然明白他要什么。虽然两人分开多年，但默契并不比当初少。她双眸盈盈闪亮，清澈如水，面颊不再苍白，如醉酒般酡红，恰如多年前的那个初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