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一股如麝如兰亦如鲲的气味扑面而来,熏得娴夫人皱了皱鼻子。
这是?用了某种香料?
她脸上露出了厌恶,但鼻子却很诚实,忍不住又闻了闻,感觉这味道真是太诡异了,既难闻又上头。
“奴才拜见夫人。”
八名黑人齐齐跪拜行礼,然后都捧起了怀中叠折好的一大摞宣纸,可以看到,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大字。
“这是一首曲词?”
“是的。”
娴夫人无语了,她还从没见过有哪首曲子有这么多词,感觉这些纸上的字,至少够填大几十首词牌了。
她按顺序把纸张拉扯起来,看了几段,见上面满是之前听到的那种低俗狂言,便无语的抛下,骂道:
“这个疯子。
“他若自己不来,这些东西就别拿出来了。
“再等等,如果他不现身,就由你们上台,只奏乐,不唱词。”
此刻,已近亥时。
阁中,楼外,人群骚乱,嘲讽怒骂之声直冲斗牛。
而在梁国公府的那间仆舍内,却静悄悄的。
陈小可跌坐在墙边,一手捂着口鼻,呆呆看着屋子中间的,小鹿般的眸子里满是惊惧。
而玄慈依旧坐在原位,脚下踩着一个死家丁,怀里手拿把掐着一个丫鬟。
没错,这就是刚才来骗,来偷袭他的那两人。
只因实力太垃,一下就被反杀了。
那么问题来了~
法海明明已经知道他有能力弄死宗师,为什么还会派平均实力不过区区七品的小卡拉米来送人头呢?
这是玄慈很感兴趣的。
松开掐住白皙脖颈的手,他比了个“嘘嘘”的手势,柔声安慰道:
“别怕,没事的。
“你只要告诉我,你是谁?从哪来?要干嘛?
“然后,假装被我打晕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