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的人哐哐就是两个耳光让曲平清醒,他等不及对方这样慢悠悠的样。
“喂,曲平,这符是你自己画的吗?”
挨了两耳光的曲平还处于发懵中,眼见第三个耳光要下来,他赶紧开口,“不是我画的,是易小姐,就是那个在广场上被我砸晕的女人。”
“什么?是她!”其他人尽管知道她很厉害,但没想到驱鬼符咒也能画。
众人开始懊悔先前对她的无礼,这样一个能人却被那样对待。
不过很快就有人跳出来推卸责任,“那我们快去找她啊,之前在广场是曲平爷孙俩无理又不是我们,她肯定会帮我们的。”
“对啊,是曲平爷孙俩犯错,关我们什么事,我们是无辜的。”
其他人纷纷觉得有理,他们又没跟易言有仇,只要找到她,不就得及了。
“喂,你们什么意思?”曲平见镇上其他人一副清白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说得你们有多干净似的,被吓死的浮尸不是你们燃的骨香粉吗?”
“那又咋了,我们又没害她。”
镇上没有一个人为杀过人而愧疚,他们只想要活命。
他们看着空中的恶鬼,最后选择拼一把,只要找到易言,就有活下来的机会。
曲平抱着昏迷的爷爷看着镇上的居民们逃出祠堂去寻找易言,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恶鬼寻着居民而去,这里反而安全了。
镇长握着金身像坐在一根柱子后,惨白面色的他颤巍巍的站起来,脚步虚浮。
“曲平,你爷爷身体里的不是保家仙,他把恶鬼放出来了,你们爷孙俩骗了我。”
“……三伯伯,对不起。”曲平低着头不敢直视那双苍老的眼睛,“我也是刚知道。”
“对了,你跟我来。”镇长摇摇晃晃着走向供桌下面,露出一个被封住的通道,他颤颤巍巍的把封条撕下,又把入口打开,“你快进去,通过这里去拿保家仙的金身像。”
“这里为什么会有个通道?当初修塔的时候不是说和平塔建成以后就让金身像永远只放在最顶层的吗?”
他还记得当初那个风水大师反复告诫这座塔是镇压恶鬼的,所以不能留有贪心,也不能有任何能进塔的途径。
镇长摇头,他坐在地上叹息连连,“放金身像需要从内部放,这个通道也是那时候打的,后面我向风水大师求了两道符贴在上面也算封。”
当时确实没想过再打开,但也没想到现在的黑河镇是副炼狱景象。
赝品金身像无用,那只能请真正的金身像出来。
曲平看了眼还在昏迷的爷爷,轻轻的把他放到地上,自己则爬进那个地道里。
一进去,身后的门就被关上,嘎吱一声,吓得曲平一激灵,他回头看了眼还有点光源的门,一狠心继续朝里爬。
地洞很狭隘,曲平跪趴着仅靠一双手去摸索地面与四周,行动得也很缓慢。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爬到哪去了,这里又是哪里,空气中隐隐传来土腥与臭味,那种味道很特殊,说不出来的感觉。
越往前爬,味道越重,熏得他捂住口鼻也挡不住的恶臭。
曲平几乎是同时呕了出来,酸臭味也在这逼仄的地方弥漫。
他不敢停,外面有养育自己长大的爷爷。
黑暗中,他的手摸到一片衣角布料,很滑,很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