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慢慢的过完。
余令看海的日子也慢慢的结束,屯子里多了三户人家。
对于多出来的三户人家,屯子里的人并无多大的抗拒。
因为余令说这是衙门的安排。
既然令哥说这是衙门的安排,那不信也得信。
就在昨日衙门的人又来了,高调宣布余令是童子试案首的消息。
衙门的肯定坐实了余令是读书天才。
自己屯子里出来了这么一个人,自然要捧着。
今后还指望余令考举人中秀才,跟着余令一起吃香喝辣的呢。
来到屯子的这三户人家只有一个是熟悉的,是余家老二那一家。
另外两家大家都不认识。
赵不器和靳一川就是住在屯子里另外的两家。
两个人成了各自家里的独苗,一个十七岁,一个十八岁,其余家里人都死在山里了。
这两人现在就住在余令家。
余令准备等到来年开春的时候,把这些他们在山里搞的那些兽皮、药草卖掉之后的钱给两人盖一间草房。
靳一川就是那个喝兔子汤险些把自己喝死的那个。
他认为他的命就是余令给的,他想给余令当书童。
如意生气了,两人去了后山,下来后靳一川不说话了,就是双手总是忍不住地揉胯下。
然后他把目光看向了小肥。
小肥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铁签子,又开始坐在那里磨。
小肥虽然看着木愣,但他有个聪明的老娘。
在陈婶的暗暗教导下,小肥认为自己才是书童,等今后令哥做大官,他就是府邸的大管家。
小肥可是一直在等着呢。
不算这三户,余令把剩下的二十三户悄无声息分配到其他的几个村子。
如此一来,一切好像什么都没变化。
可在看不着的地方变化可就大了。
下山的这些家把余令当作了恩人。
没有余令用法子帮他们下山,在今年的冬季里,二十多户怕要冻死一半。
开春化冻的时候,这一半里再死一半。
以前在山下的时候羡慕山上的人。
总觉得山上好,不纳税,不劳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很自由
等到了山上,人的确是自由了。
但随之而来的问题比山下还多。
山上没盐,人又必须得吃盐,盐吃的不够,身子就虚,身子一虚各种病就来了,然后就开始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