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强勇眼里充血,额上绷起了青筋。
对面每一个人手里都有武器,有匕首和长刀,最差也是木棍。
胡强永实在是怕极了。
可是家里还有那么多人。
他老婆年轻时也是班上一枝花。
胡强勇紧咬牙关,握紧了手里的铁棍。
他又往前走了两步,怒喝一声给自己壮胆:“你们比划一个试试,老子怎么也能拉你一两个垫背的。”
余溪风看了胡强勇一眼。
前世,余溪风没有皮划艇,和他最多的交集,便是看他站在楼道里,挨着风口抽烟。
“敬酒不吃吃罚酒,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我。”源哥往地上啐了一口。
也许是牵拉到脸上的疤口,他神色看起来有些扭曲。
一群人围了上来。
源哥指向余溪风:“先搞那个女的,她有两把刷子。”
他话音未落,余溪风歪了歪头。
谁也没有想到,最先出手的竟然是余溪风。
没有人看清她的动作,锐光划破空气,不待人反应过来,一柄匕首正正方方地插进了持弩人的胸口。
紧接着,法,劈刀依稀是砍到了。
她顾不得心惊肉跳,发了狠,咬死一个人,一下又一下的砍。
她要活!
胡强勇抡圆了棍子,他力气不小,虽然挨了打,也接连打退了好几人。
一片乱象中,眼见着一把长刀要捅穿云姐,被余溪风劈手夺下。
长刀横扫出去,不落半点下风。
一步一步,她力抗着人群往源哥的方向走。
源哥惊惧地往后退,手上鲜血淋漓。
都是他自己的血。
他想不通。
在临府无往不利使得他心气膨胀,私心里,源哥将除了他以外的人视为羔羊。
生杀予夺,秩序崩坏,给了他最大的自由。
却在余溪风这里接连碰壁。
源哥后悔了。
他不该招惹这俱罗刹的。
走,先走。
十个人干不过她,以后他可以纠集一百个,一千个,总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