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烟眼神一凛。
怕什么,自己可不能丢了气势。
顿时反客为主,一把揪住男人的领子,将他猛拽了过来。
如此之近,虞烟甚至能看清他瞳孔的纹路,犹若吹落的星悬玉李。
两人羽睫如蝶翩翩,不知是扰乱了谁的心。
她不知,自己亦是风景。
执起男人冷峻的下颌,虞烟徐徐挑衅道:“你以为,我是什么意思。”
美人秀靥艳比花娇,颜色正好。
猛兽收起了獠牙,不代表它丧失了野兽的本能。
看着眼前不知死活的小狐狸。
男人的眼神完全变了,沉沉地看着她,不经意间漾开了极淡的弧度。
那种久居上位者的专横态势又重现了,不允许丝毫的忤逆,绝对的控制权。
没人知道,对于虞烟,他有着几乎病态的偏执。
一阵心慌,虞烟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见大事不妙,挣扎着起来,最后一拳轰了过去。
车内的空气也陡然变冷,覆上了一层薄冰。
郁景岂容她逃,丝毫不费力地拦下她挥来的拳头,消融了凝结的冰霜。
这下两只手都被钳制住了,无处可逃。
虞烟望着男人深邃的眼,粲然一笑,让男人的心没由来的一阵战栗,狭长的迤逦的凤眸翻涌。
何为绕指柔,他甘愿沉沦。
男人终是俯身,疏冷清淡的气息迎面而来,几近呢喃道:“乖烟儿,我的乖宝宝。”
眼前蓦地场景倒转。
虞烟眼眸微抬,神思迷离。
朦胧中唯见漫天细碎的光从男人发丝间穿透,如同银雪降临在蔼蔼山间。
她何曾见过如此光景。
灰沉单调的场景好似因他染上了色彩。
两人羽毛睫轻融,只能望见这清澈汹涌的爱意。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虞烟才被放开。
虞烟微垂着眼,突然觉得有些不真实,不由得抱紧了他。
感受到了虞烟的突如其来的不安,郁景微微皱眉,抬起她的下巴,捧着她的娇柔的小脸。
“怎么了?”
虞烟只是埋进了他的怀里,不愿诉说她的患得患失。
“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