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腿,一阵庆幸,腿还在。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里一阵后怕。
幸亏,这是过去发生的,不是现在。
这不是梦,上辈子就是这么过来的。
他现在回来,回到了六十年代,回到了棒梗还小的时候。
他得换个活法,不能再这么憋屈。
往后的日子,他要为自己活一回。
他不会再让那些人占便宜!
何雨柱眼神一凛,攥紧拳头,在心里默默起誓。
他尝试下床,力气恢复了些。
“应该是退烧了。”何雨柱摸了摸额头,自言自语道。
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
冷风吹进屋,带来了院子里的吵闹声。
“傻柱,你这个傻子,死到哪里去?老婆子我都快要饿死。”
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贾张氏那破嗓子传来。
“……傻柱,你个没良心的,上哪儿去?答应给老娘做饭,这都几点?”
贾张氏那破锣嗓子,跟锯木头似的,吵得他脑仁疼。
何雨柱刚推开窗户,一股子夹着寒气的风就“呼”地灌了进来,
风里头裹挟着贾张氏的嚎叫,更显得尖利刺耳。
他眉头紧锁,心里头的火气“腾”地一下就上来。
他气呼呼地关上窗户,大步走到门边,猛地拉开门。
中院里,贾张氏正叉着腰,站在何雨柱家门口,唾沫星子横飞。
她那双三角眼瞪得跟牛眼似的,眼白浑黄,眼屎都快把眼角糊住。
眼角堆满了眼屎,像是两颗嵌在烂泥里的玻璃球。
眼皮耷拉着,一说话就跟着乱颤。
她那张脸,胖得流油,下巴上的肉一叠一叠的,脖子都缩没。
嘴唇子又厚又大,一张嘴就露出满口黄牙,牙缝里都是菜叶子。
油腻的黑棉袄,袖口和领口都破,露出里面的黑棉絮。
裤子又肥又脏,裤腿上都是泥点和油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