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小区楼下的凉亭里传来一阵“吱吱”鼠叫。
“嗯,之前就在这里发现了老鼠洞,数量还真不少。让我数数,一、二、三……一共八只,够用了。”
我心满意足,提着粘鼠板回到家中。
大半夜出来捉老鼠这件事,刘紫然并不知道。我也不需要对她解释什么,因为她今天不在家。
最近她有工作,会隔三差五在外过夜。
是某个老板给自己十九岁的女儿安排半个月的夜间保镖,刘紫然负责这个星期的一三与周末,今天刚好是周六。
而我,独自在家中搞事情……
戴上胶皮手套。
挪开客厅的沙发、桌椅。
清理出一大块空地,接着在清理好的空地上铺塑料膜。
用食盐,在塑料膜上画出半径一米的圆。
我自己在圆圈之中,面前摆放着八条老鼠,一把菜刀。
这些老鼠里有一半是死掉的,一半是活着的。
死掉的老鼠,被我斩断脑袋,鼠头分别放在我的前、后、左、右,前后对齐,左右对齐。接着,掰开老鼠的嘴巴,在这些鼠头里各送入一小块肉,我自己的肉。剩下活着的那四只老鼠,则被我以钉子钉穿皮肉,挂在木板上,对应斩断的鼠头的方向,也摆在我的前后左右。
最后,提着无头老鼠,让其血液染透其鼠头对应方位的盐圈。
做完这些,我就盘腿打坐一般在盐圈里发呆,时间一分一秒地推移,从夜里十一点,到十二点,再到十二点半……
“吱吱!!”
突然,一阵急促的鼠叫,我瞬间睁开双眼。
是左边的那条老鼠,在木板上挣扎个不停,鼠头摇来晃去,甚至想要咬烂自己嘴巴能够到的皮肉。
这些老鼠已经被粘鼠板折磨了很久,精疲力竭,别说咬自己,其实连叫都基本叫不出声了。但它此刻就是异常的兴奋。
我盯着那只老鼠,视线却慢慢地转移向它所对应的鼠头,又顺着鼠头,看向那段染血的盐圈。
只见那血色的盐块里,慢慢地渗出液体。
像是血流。
颜色又比血流更浅。
它流向鼠头,顺着鼠头脖子断开的伤口钻进脑子里,接着,就见老鼠嘴巴里那块皮肉,迅速枯萎,由鲜红,变成焦黑的颜色!
“吱!!!”
活着的那条老鼠,也在一阵怪异的叫声后,一命呜呼。
这是活鼠中死掉的第一只。
接着,是右边与我身后的老鼠,与左侧的完全一样。惨叫、惊恐,然后死亡。
待三只老鼠都死掉后,我的注意力,开始集中在面前的这一只。
它开始叫,然后诡异的血流透过盐圈,慢慢向它靠近,待那血流钻进鼠头的一刻,我迅速伸出手,将活着的老鼠掐住!与此同时,用提前准备好的牙签,戳爆那老鼠的眼睛。
这老鼠浑身一阵抽搐。
它前面鼠头嘴巴里的小肉也在枯萎,但与之前不同,那肉彻底发黑后,我手中的老鼠却并没有如先前那三只一样死掉。
它的身体不再抽搐,呼吸也变得平稳。
“成了。”
我满意一笑,迅速用钳子拽出镶嵌老鼠的钉子,接着把老鼠放在地上,就见它慢慢地爬向我家房门的入口。
我为它开门,它顺着走廊慢慢爬向楼梯。
“接下来,只要一路跟着小东西就好了。”
其实降头术的种类很多,很大一部分,是不需要自身带有特殊力量催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