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对我真诚感激:“这次真的谢谢三省哥帮我……”
“给刘紫然面子,毕竟我老板。还有啊小子,我说的最后一条,也不是开玩笑。如果对方太厉害,我是真的会把你卖了。还记得上节课吧?我教你的,别谁的话都信。”
“我记住了三省哥。”
“那就好。行了,别吃了。”
“怎么了三省哥?”
我搓着手心儿,掌心慢慢裂开嘴巴,咀嚼着蛊降虫,一幕幕画面便出现在我脑海之中:“对方已经在准备下手了,下手去捉那个叫阿玲的小丫头。”
……
某间小旅馆内,阿玲安顿好父母。
“爸妈,房子别回去了……也不需要报警。”阿玲的表情,痛苦中带着绝望。
“为什么啊,女儿?你到底得罪了些什么人?那是我们的家,房子都不要了?你到底欠人多少钱?!”
因为阿玲没有说清楚,所以父母无法理解。
“不是钱的问题,爸妈,他们就不是人……算了,说了你们也不会懂。”
说着,阿玲走向旅馆的门。
“你干什么去?!”
但马上被她父亲拉住了手。
阿玲努力挣脱,推开门就跑。
跑了两条街,终于是把自己老爸甩开。在一条无人的寂静街口,阿玲停下脚步,大口地喘息着,喘息声中,又渐渐有了抽泣声。
她蹲在地上,抱着双膝,埋头哭泣。
这时,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搭在她肩头,阿玲惊讶,迅速抬起头,却发现对方是个陌生的中年人,脸上戴着又厚又黑的墨镜。阿玲警惕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起身便要走。
男人却温和地说道:“小姑娘,年纪小的时候,是有些事情想不通的。慢慢一切都会好起来,别放弃。”
说完,递上一张纸巾。
但递纸的方向,却歪了阿玲的站位三十度角。
原来是个盲人。
阿玲松了口气,接过纸巾,感激道:“谢谢您,先生……”
说罢,便要离开。
可转身的一刻,身后却传来了“啪嗒”一声。
是男人的墨镜,掉到了地上。
他慢慢俯下身,艰难地摸索着:“啊呦,眼镜……我的眼镜……”
“我帮你。”
阿玲捡起眼镜,放到男人的手上。两人面对着面,阿玲正欲再次告别,突然,这男人的一双眼睛猛然睁开!
那眼眶之中并无眼球,是黑漆漆的一片虚无,突然间那虚无的眼眶内涌出鲜红色的血液!血液化作触须,将阿玲的身体缠绕!
“小姑娘,你……不是答应了少爷,把那男孩勾来吗?他还没到……你怎么就提前走了?跟我回去吧,少爷和老爷,都需要你,哈哈……”
阿玲眼前一黑,瞬间失去了知觉。
当她再次醒来之时,四周已是一片昏暗。但那“嘀嗒嘀嗒”钟摆声,却唤醒了阿玲如堕地狱般的记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