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和尚哥,司马府眼下还在请人超度他们家老太爷。但是因为之前几次不太顺利,这事情传开了,没人敢接这个活儿了。”
白蔓把她听来的整个事情对我叙述了一遍。
我对那老太爷是个什么人,死后又成了什么鬼,兴趣不是很大。
但破尸水的传说,与司马家有关。那么,我无论如何都要跟这司马家打打交道。而为这老太爷超度一事,正是个机会。
不过,大概是因为之前失败了几次,传出来恶名,司马家的人,对这事儿挺挑剔的。一般人他们也看不上。我这会儿是个“乞丐假和尚”的模样,更是入不了司马家的法眼。
所以,得想办法给自己弄点名声。
不过,怎么办呢?
恰在此时,小店的门外,传来一阵哭嚎的声音。听着好像是谁家死了人,正在哭丧。白蔓好看热闹,放下筷子,蹦蹦跳跳地出了门。
片刻后,这丫头又丧着脸回来了。
“真是可怜啊,和尚哥……”
这是她回来的第一句话。
“怎么了?”
我问。
白蔓摆弄着筷子,回应道:“是裁缝铺家的小孩儿,吃枣子把自己噎死了。母亲回来,见孩子死了,也喝了毒药。孩子的父亲也疯了,在家门口,一边哭,一边求拜着老天爷,求着老天爷能还他的妻孩呢。”
我挠挠下巴。
把进城前抢得一些铜钱,放到了桌上。
“别吃了,白蔓。我们走。”
“上哪去??”
“做好事儿。”
“哈?”
走过半条街,我们来到一家裁缝铺门口。
大门开着,但已经不做生意了。门外围了些人,人群里偶尔会传来一阵同情的唏嘘声。但听白蔓说,没之前人多了。
铺子内,停着一大一小两具尸体,还有个二十出头的男人,眼神呆滞地跪在尸体旁。
我跟白蔓走了进去。
男人没抬头,嘴里僵硬地说了句:“不做生意……”
“我知道,本来也不是为了做生意来的。”
我走到那孩子的尸体旁,正要掀开那遮挡尸体的白布,却被男人抓住了手腕,他面如死灰,抬手指着我:“滚出去,没钱!也没饭!滚!”
我微笑着扯开他的手:“你儿子没死,你妻子也没死。”
“你滚不滚……”
他根本不信我的话,不过也正常,他要是信,那铁定是疯了。
不过我不介意这事儿,他越闹腾越好。
我死活赖在裁缝铺,气得这男人,拿起一旁的尺子、剪刀就要招呼在我身上,
本来外面围观的人,已经渐渐少了。但这一下,马上又吸引来不少的人。
这其中,怎么说的都有,有说我就是个不开眼的要饭的,赶上人家里死人,来乞讨,讨了一顿打。那还算正常,更离谱一点的,说我与这人妻子有染。还有一些,干脆就说,我是个卖药的,那孩子和女人,都是被我的药毒死的。
见外面人围的够厚了,还有人报了官,我觉得差不多了,这打也就挨打到这为止。马上一把抓住那抡下来的尺子,与此同时,掌心儿嘴巴里,迅速吐出一枚黑色的丹丸。
“我说了,你妻儿没死,吃了这个,他们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