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公子送的葡萄酿可还合口?"艾米丽提着鎏金酒壶款步而来,石榴裙摆扫过青砖时,三枚银叶镖悄无声息地没入何芷烟身侧木柱,"姐姐今日佩剑格外耀眼,莫不是冯公子又赠了什么定情信物?"
何芷烟反手拔出银叶镖,淬着孔雀蓝的锋刃映出艾米丽骤然收缩的瞳孔。
昨夜幻心镜阵里见过的孔雀尾羽,此刻正在镖尾若隐若现。
她忽然轻笑,剑穗上缀着的琉璃珠"不慎"坠入酒壶,惊得艾米丽倒退半步撞翻青铜灯盏。
"小心火烛。"何芷烟抬袖拂去溅到艾米丽裙裾上的灯油,袖中暗藏的磁石已将对方腰间暗器囊里的五毒蒺藜尽数调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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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方向忽传来惊呼,但见正在比试的赤发大汉突然踉跄跪地,臂膀浮现出与试毒绸如出一辙的靛紫色斑纹。
奥马尔权杖上的蓝宝石骤然大亮,星图权杖指向骚乱源头:"验兵!"
何芷烟在执法弟子赶到前旋身跃下观战台,绣着金线的鹿皮靴尖轻点过十二面悬空战鼓。
当她翩然落在验兵台时,怀中抱着的正是艾米丽那柄缀满宝石的弯刀。
刀刃劈开验毒石的瞬间,孔雀尾羽状的毒雾在日光下纤毫毕现。
"玄月教好精巧的手段。"冯御尘的声音自高处传来,他斜倚琉璃飞檐,掌中把玩着从艾米丽发间摘下的孔雀石步摇,"只是这西域腐心草的香气,隔着三丈都能熏着本公子的酒。"
场中哗然如沸水炸锅,达利尔踹翻案几正要发作,却见自己师妹的弯刀突然调转方向。
艾米丽惊恐地看着不受控的右手,那五枚本该藏在何芷烟剑鞘中的毒蒺藜,此刻正稳稳扎进她自己束腰的银链。
"看来令师妹更想当众表演千蛛万毒手。"何芷烟剑指轻弹,艾米丽袖中跌落的瓷瓶被剑气震碎,数十只蓝翼毒蛾扑向玄月教席位。
达利尔怒喝挥刀斩落毒蛾,飞溅的毒液却将他紫袍蚀出星点窟窿,引得四周哄笑四起。
奥马尔权杖顿地三响,琉璃塔底升起十八尊青铜刑架:"玄月教除名!"
喝彩声浪中,何芷烟瞥见冯御尘指间银光闪烁。
昨夜他教的那套点穴手法正在经脉中流转,将方才吸入的微量毒雾化作丹田处灼灼热流。
她抚过剑柄上新裂的细纹,那是今晨与兵器库守卫"切磋"时留下的——果然有人在她惯用的玄铁剑中埋了蛊虫。
"接下来是摇光组。"白发老者权杖指向北方,七层琉璃塔最顶端的玄铁锁链应声断裂,坠落的锁环在半空拼成全新擂台,"守擂者,东瀛雾隐流山本宗次郎。"
何芷烟捻起落在肩头的樱花,这不该出现在沙漠的淡粉色花瓣还凝着霜气。
冯御尘的折扇突然压住她欲拔剑的手,他眼底闪过她从未见过的冷厉:"看到那些锁链断口处的冰碴了吗?"
擂台四角腾起白雾时,何芷烟终于看清山本脚下蔓延的冰纹。
这个戴着青狐面具的剑客每一步都留下霜花,连裁判官宣布规则的声音都仿佛被寒气凝滞。
当她跃上擂台时,怀中的时空石突然发出蜂鸣——这是遇到致命威胁时才会有的预警。
"何姑娘的剑,美得像富士山巅的雪。"山本的中原话带着奇异的韵律,他收刀入鞘的姿势行云流水,指尖却抚过刀柄缠绕的樱色丝绦。
那抹艳色刺得冯御尘手中酒囊突然炸裂,琥珀色的液体在沙地上蜿蜒成蛇。
何芷烟正要开口,山本忽然摘下青狐面具。
观众席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这个传闻中杀人如麻的东瀛剑客,竟生着双映满春水的桃花眼。
他当着十万观众的面,将面具轻轻放在擂台边缘,朝着何芷烟的方向推来三寸。
"此物。。。"山本袖中飞出十二盏浮空灯笼,每盏都绘着不同姿态的持剑美人,"当配明月。"
冯御尘的折扇割裂三盏灯笼时,何芷烟已挥剑斩碎漫天飘落的樱瓣。
藏在花瓣里的冰针撞上她剑气凝成的屏障,竟在琉璃塔折射的日光下化作虹桥。
她没看见山本袖中滑落的绯色信笺,更不知晓那枚带着体温的玉佩,正静静躺在她的战靴旁侧。
塔顶铜钟轰然作响,山本的太刀却仍未出鞘。
何芷烟腕间红绸忽被剑气掀起,如凤凰展翅掠过他腰间玉带。
当漫天霜花终于消散时,观众们惊觉那东瀛剑客的发冠上,不知何时簪了朵沙棘花——那是何芷烟昨日在阙门前随手采的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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