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无为,我的爱亦不输姑姑,可你为何眼中却总是没有我呢?
…
“你怎么不吃?”看着她一直拿着那臻子酥不用,严无为终是忍不住问道她。她素来淡然,不会为了任何事而着急,纵然是天塌了也能淡然信步离去,除了在关于慕容壡的事上。
经年之前,她本是秦国权势涛天的相国,可只手覆天下,却偏偏为了慕容壡的遇刺不牺一切代价与众朝臣为敌,走到了被罢官逐出王都这一步来。
也正因如此,她才会有机会扳倒了严党,坐上了那个王位。
“…吃。”慕容器低着声音这般说着,便真的张口咬了一口糕点。
“味道如何?”女人目光盈盈地望着她,写满了期待。
“好吃。”她轻轻答道。
闻言,女人那张俏丽的脸上终于带上了真心实意的笑意,眼中也布满了繁星,胜过了慕容器往日见过的所有春夏秋冬。
“我学了许久,就怕你不喜。”她这样说道。
她仍旧把她当作了她,一个与她有七分相似,有着血缘之亲的另外一个人。
慕容器不知道要怎么才笑得出来,她已经见到了严无为,她也答应了慕容壡自己不会打扰到严无为的,可当她再见她时,她悔了。
她悔了自己曾答应过慕容壡的话,更悔了自己迟了两年才来江北的事。
严无为,她过得很不好。
她病了,病得很重。
在这江北绥远一方天地之中,明明她的姑姑慕容壡从不曾来过,可屋子里却摆满了两个人朝夕相处时才会有的一切用具。
从衣物到碗筷,从书案到楸枰,每一物都表明了这屋里住的是两个人,可分明,这里只有严无为一人。
从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个人。
她等了慕容壡两年,没有任何一个人告诉她事情的真相,她信了临行前慕容壡写给她的信里的每一句话,然后在距千里之外的江北等待了六百多个日日夜夜。
她本是心志坚定异于常人的人,可偏偏在慕容壡的事情上她失了理智,她固执的相信着慕容壡会回来,然后在一个又一个的夜里梦见爱人入梦归来,与她执手信步伞下。
太久了,已经太久了,久到她已经分不清哪个是梦里哪个是现实了,她沉浸在了慕容壡为她编制的谎言里,度过了没有爱人在世的每一天,直到有人发现了她的异常,赶回到王宫告诉了一直默默关注她的慕容器。
然后她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