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居然连太守的儿子都敢打。
徐承宗被起的面红耳赤,继续怒骂道:“那庭州太守出了名的护犊子!他现在已经朝咱们海澜县来了!到时候你爹我丢了官都是轻的!”
徐承宗年轻时发奋读书,苦读数十年终于中举,混了个小小的县令当。
后来生下了徐渊,妻子离世,因此对徐渊极其宠溺。
于是造就了徐渊飞扬跋扈的性格,别看徐承宗嘴上骂徐渊骂得凶,可是徐渊长这么大,无论闯多大祸,徐承宗都没动过他一根手指头。
只是默默地替自己这傻大儿擦屁股。
只是这一次,徐渊闯的祸太大了。
“你把太守儿子打成了那样,庭州太守出了名的睚眦必报,他不会放过咱们的!我的儿哎!你闯大祸了!”
徐渊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多严重,被吓得直冒冷汗,心里不断骂着自己原身,“福全让你享了!我好不容易穿越过来,罪要让我遭了!你真该死啊!”
哪怕徐渊上辈子再惊才绝艳,可现如今身处古代,再加上官大一级压死人,几乎就是死局!
“罢了罢了!”徐承宗长长叹了一口气,“谁让你是我的儿子呢,我上辈子就是欠你的了。随我一起去面见太守吧,无论太守要怎么做,爹都会尽力保下你的。”
徐承宗看向徐渊的眼神带着一丝哀求,“儿啊!你以后不能再这样肆意妄为了,爹现在还能照顾到你,可如果爹百年了,你该怎么办呢?”
这一番话说得徐渊心头有了一丝感动。
上辈子他是个孤儿,孤家寡人一个。即使做出的成绩再耀眼,也没有感受过家的温暖。
徐渊动容,他伸手拍了拍徐承宗的背,“放心吧爹。”
父子二人出了万春楼,来到县衙,太守一行人已经快到了。
徐渊跟徐承宗等在门口,满脸的紧张之色。
过了许久,一队阵仗极大的车马,逐渐靠近。
太守来了!
整个队伍的最前面,是两匹高头大马,其中一匹上坐着一位中年人,身着太守官服,双目狭长,一看就是一个心思深沉的狠角色。
而他旁边的一匹马上,坐着一个鼻青脸肿的年轻人。
这个人徐渊认识,就是昨晚打的那个公子哥。
高头大马径直来到徐渊父子面前。
那双目狭长的人,如同饿狼一般盯着徐渊,“是你打了我儿子。”
徐渊抱拳躬身,有些没有底气道:“是。”
太守又看向了徐承宗,“你倒是教了一个好儿子。”
一时间,徐承宗脸上汗如雨下,“是在下教子无方,冲撞了公子,养不教父之过,大人责罚我一人便可!”
“哼!”太守冷哼道,“你儿子目无王法,横行乡里,我早就有所耳闻。你教子无方,我看你这县令还是不要当了!但你想替你儿子顶罪!你想得美!我要让你们全家都不好过!”
“大人未免有些太咄咄逼人了!”
“那又如何!”
太守看向徐渊,露出一个阴狠的笑容:“你爹为了保你,在这里据理力争。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嘛?”
徐渊抬起头看向太守,忽然他心中升起了一个念头,一个说不定可以救了自己跟父亲的主意,但有风险。
事已至此,索性心一横,一咬牙。
徐渊看着太守缓缓开口说道:“你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