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教室后面拍了一天,女孩上课的注意力也不行,老师对她都是摇头的态度。
一天下来,女孩儿放学去医院看了爷爷。爷爷怕她睡不好觉,就让她人回家去,但是并不担心她一个未成年孩子的安全问题。说:&ldo;一个村儿里都是认识的,还能把孩子抱走怎么的?谁要个丫头啊。&rdo;
好吧。
山上的房子也是要多破有多破,和元音在别的社会新闻看的扶贫家庭无异样。到家时,天还没黑,元音和小姑娘坐在门口的石头凳子上。
问了些常规的问题。
比如日常如何安排、爷爷是怎么摔断腿的,还有爸爸回来过吗?
前两个小姑娘都是一五一十地回答了,但是最后一个问题,她犹豫了,直接打岔过去。
元音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的点。
开玩笑的语气继续问:&ldo;有没有打电话跟爸爸哭。&rdo;
小姑娘还是揪着黑漆漆的指甲缝,不说话。
&ldo;爸爸妈妈呢?&rdo;元音以为她没听懂,又问了一遍。
过了半晌,她用及其微小的声音,不太确定地说:&ldo;死了?好像。&rdo;
但是看她的神情,不像是诅咒。更像是搞不清状况。
元音想了好久,问了另一个问题:&ldo;他叫什么名字?&rdo;
这时女孩果断的摇头,无辜地说:&ldo;不知道。&rdo;
元音大概明白了,联想前后。爷爷说自己的儿子一年也回不了一次。
很可能这个小姑娘长这么大也就见过几次,连爸爸的脸都不想记住,熟悉程度可能还比不上村口的傻子。
她在潜意识里,抹去了那个类似于陌生人一样的父母,可能比陌生人还多了一些恨意。至于说爸爸死掉了,是她内心的自我保护机制。
因为死掉了,所以不来保护她。这个理由更被理解。
第二天正好是周末,元音来接小姑娘去医院,陪着她写了半天的作业,导演在拍她的爷爷的治疗情况。
她发现小姑娘有些小聪明,就是胆子太小了,大多情况都是有些木讷的。她写作业的时候,元音在旁边摆弄手机,小姑娘瞅瞅,元音问:&ldo;你想玩吗?&rdo;
女孩子没说话,抿着唇摇头。
元音再问一遍,她才点头。
手机到了她手里,其实是不知道怎么玩。看完一条视频后就愣住了,元音问她有喜欢的动画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