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耳尖地捕捉到抽气声,“怎么了?”
“呃,没事。”她连忙从床上坐起来,将痛手吊空中,呵呵笑说,“刚床上打滚不小心压到手了,呵呵!”
“你手上有伤?”他声音微微上扬。
“嗯,白天不小心手臂被弄破了皮,不过已经擦过药了,刚才是我压得太狠了。”
“小心别碰到水,今天太晚了,你先睡,我还有事得回去前处理,先挂了。”
“就这样啊?我们才讲几句话呢。”
“我有事,乖。”
每当他用第二声调,婉转荡漾地说“乖”字时,顾惜惜就毫无抵抗之力,只好撅着嘴说:“那晚安了,明天要早点回来啊!”
“嗯。”
挂了顾惜惜电话,易枫又给周季明打了电话。“惜惜受伤了,怎么没跟我说?”
“大少,我还没来得及说你已经采取了行动,所以反正结果都一样我就不多说了。”
“你现给我详细说说。”
周季明于是将看到都交待了一遍,“事情就是这样,其实少夫人没吃亏。不过手臂上咬伤皮开肉绽,医生说恐怕会留疤,你也知道,咬伤一般都比较难以愈合。”
“所以,明天照我说做,是该杀一儆百了。”
先是林宛如,后是周家敏,这回是江琳俐。易枫虽然没说,但心里一直很清楚这些人针对顾惜惜主要原因是他,如果不是因为他将她硬拉进这个圈子,这些人也不会如此对她。有了周家敏前车之鉴,他觉得现是必须杀鸡儆猴时候了。
于是,江琳俐成了“杀鸡儆猴”中那一只鸡。
“是,我知道该怎么做,明天等你回来。”周季明和易枫除了雇佣关系,也一直保持着铁杆友谊,所以一听易枫话,立即就明白他心中打算。
易枫和周季明对话顾惜惜浑然不知,结束了电话后她就关了手机,然后全部心神花小说上。一直写到了深夜十二点半,她才伸了伸懒腰,捏着酸麻肩膀站起来,动动手压压脚,舒展了一下僵碍四肢。
窗外夜色浓浓,只有庭园里光芒微弱灯光树叶中一晃一晃。想到易枫再过十几个小时就要回来了,她心情就很是雀跃,不知不觉就走出了阳台,不经意就想起蜜月时候露台上那一夜,顿时心湖荡漾,脸也忍不住泛红。虽然已经过了这么久,对于那次大胆行为,她还是感觉羞赧不已。
忽然,阳台外庭院里黑影一晃,她忙定睛看去,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只有几株花树风中摇曳生姿。
是她错觉吗?她心想,但有了婚礼那夜事,还是决定保持着警觉。她阳台上往下看了看,没看到不妥,就转身往屋里走,正想关上阳台玻璃门,突然一条矫健人影从阳台外翻过栏杆,一个箭步过来,将她扑倒地毯上,紧接着一手堵住了她嘴。
她刚开始挣扎了几下未果,发现对方竟然是阎凯时,张口就咬了下去。
阎凯吃痛松开了手。
她乘机踹了他一脚,一个利落翻滚,滚离了他身下,奔到电脑桌前,拉开抽屉,拿出自己杀手锏——特制防狼药剂喷雾瓶。当然,由于她所学专业特殊性,这一瓶防狼药剂喷雾可不是普通辣椒水什么普通物品。
刚才她身上并没有武装什么东西,现有了喷雾手,她安心了不少,怒瞪他:“你为什么会这里?还鬼鬼祟祟爬阳台?”
“别怕,我只是来跟你说说话,不会对你怎么样。”阎凯从地上站起来,先是锁了阳台门,继而又径自走到卧室门口,将卧室门反锁起来。
顾惜惜手中拿着防狼喷雾,紧盯着他一举一动,见他做完这一切后从容沙发上坐下,就冷声问:“那么,请问阎先生专挑深夜到访,又把我房间门窗都锁起来,究竟是有什么天大事情要跟我说?”
“你先坐下,我会一件一件告诉你。”阎凯拍拍身边沙发。
她嘲讽地笑,“阎先生,这里是我卧室,不是你家客厅。”
“我知道。”他笑。
“既然知道就请别这么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