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风吟的主动,扶楹自然乐见其成。
她回应着这个粗暴热烈的吻,很快,山洞里气温就跟着升高了,甜腥的气息混着蒸腾的酒香,将整个山洞熏成醉醺醺的暧昧色调。
山壁上投下变幻的剪影。
时而是一只巨狐蓬松的尾尖扫过石棱,时而是化作人形时绷紧的脊线。
兽态与人形在情热中失控地交替,交叠的身影织成了一张破碎的光网。
五天后离开猿族洞窟时,晨雾还未散尽。
回程的路上,扶楹依旧享受着雌性应有的待遇。
她懒洋洋趴在巨狐蓬松的背毛里,他的每根毛发都裹着荼蘼残香。
这么骄傲的堕落兽人,好像一辈子都不可能被人骑乘,可此刻,因为她坐在他背上的缘故,却将步伐放得极稳,生怕颠簸令她不适。
山风起,他甚至微微偏过脑袋,用耳尖为她挡去乱流,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坐在背上的不是一个相识不久的雌性,而是易碎的月光。
扶楹垂眸看着风吟,忽然俯身,把脸埋进他雪白温暖的鬃毛里。
来到兽人大陆这么久,终于体会到了雄性对雌性珍而重之的感觉。
*
回到部落后,扶楹将荼蘼花晒干,再将种子撒在部落附近的沙土中。
她亲自带着部落里丑陋的兽人们,采摘果子,清洗,发酵,他们都知道这是“神药制造”的过程,学得目不转睛。
荆棘崖下多沙漠,气候干燥,温度高,发酵时间很快。
几天后,夜风送来第一瓮新酒的香气时,整个部落的火把都亮了起来。
“巫——巫——”
兽人们喉间声音拔高,发出断断续续的吟唱,粗糙的手掌紧紧相扣,围着扶楹踏起原始而古老的舞步。
风吟望着站在人群中央,笑靥如花的扶楹,唇角也勾了起来,有她在,好像满是绝望的荆棘崖都染上了几分鲜活的颜色。
*
这一晚,两道身影悄然掠过沉睡的部落。
站在荆棘崖下,风吟抬眸看了看,面上浮着些许警惕,许是因为紧张,雪白的狐尾尖无声扫过她的手腕。
扶楹伸手抱着他的腰,掌心贴在他紧绷的脊线上。
她能感受到手掌下的肌肉微微战栗,轻声道:“风吟,别怕。”
掌心一翻,金光璀璨的卷轴出现在手中。
传送卷,可以带着人出现在任何心念所至的故土。
扶楹指尖发力,卷轴应声撕裂,刹那间符文腾空,金光大盛。
在流光即将吞没彼此的瞬间,风吟突然收紧臂弯,薄唇几乎贴上她耳尖:“小雌性……”
他缠绵悱恻的低哑嗓音,裹着隐秘:“记好了,你幼崽的兽父——”卷轴爆发的强光中,他银发狂舞,靡丽的脸上带着不舍:“叫白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