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门就撞见秋嵩祺回来。
他看上去脸色很不好,秋嵩祺不知道接走海海的人和倪相平到底什么关系。
倪相平说不会和别人在一起,可是今天是七夕,他特地回来f市,是不是为了见他。
秋嵩祺冷眼瞧了阮熙一下,阮熙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从桌上拿起几份资料:“那个,秋总,您要我找得离太阳幼儿园很近的公寓。我找好了。户型都不错。”
秋嵩祺拿起来看几眼,默几秒道:“不用了。他已经有人接孩子了。扔了吧。”
阮熙点头:“好的,我这就处理掉。”
“等等,放这里。”秋嵩祺又叫住他,指了指自己桌子上竖起来的文件夹,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文件,阮熙看了眼,也不像是要丢弃的文件。
秋嵩祺又补充:“我是说,扔在这里。”
夕阳从窗帘缝里透进来成一条金边,最后褪成了黑色。
沈池安去了快两个小时,不见踪影,没有回来,也没有联系倪相平。
已经快七点了。
倪相平焦急地给沈池安去电,手机放桌上,他反复地拨打,还是没有人接。
即使手机并非调成扩音,他也能在安静的房间里,听到桌面上手机中传来电子女音,播报着“无人接听”。
去哪了。不接电话。
他又给幼儿园老师打去电话,老师说海海不到六点就被接走了,也就是说沈池安这花了一个小时都没有回来,从沈池安家到太阳幼儿园不过十多分钟的车程。
倪相平感觉心跳愈发地快,海海在沈池安那,沈池安却联络不上。
倪相平打来了房子里的灯,黑暗的房间一下子亮起来,他这才看清地面上摆了多少酒瓶,沈池安到底一个人在家喝成什么样子。
还有碎掉的,破璃渣子稀稀落落地散在瓷砖地上,看上去是被砸坏的。瓷砖地也不太厚实,划出了好几道口子。
他想起来沈池安说他的丈夫会打他,心里一沉。
不过眼下更重要的是找到沈池安。倪相平去洗手间洗把脸,酒醒得差不多。
冷不丁地,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
倪相平迅速抽几张纸巾擦干净手,急切地看一眼——像救命一样,上面显示的是沈池安。
倪相平立马接起来:“你在哪?!”
“您好,请问是沈池安的朋友吗?”对方说话的声音很嘶哑,倪相平听着发慌。
这种时候,诈骗电话也不太可能,绑架的更不可能这么冠冕堂皇。
“我是,请问你是?”
“沈池安下午接了你的孩子,他现在在医院,我把地址发给你,你来接一下他吧。”对方有气无力地叙述,倪相平正要开口问发生了什么,对方就继续说,“沈池安出车祸了,你的孩子没事,你来一下第一医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