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荣誉!
戴学忠觉得自己升华了。
没有升华的谢永斌在众人簇拥下走过来,领走了属于“冠军”的奖品——十块肥皂。
众人又冲向乒乓球台而去,乒乓球比赛也正进行到白热化,领奖台这边总算稍稍安静。
苏伊若舒了一口气:“黄主席的下午茶拿来了?”
“给他了。苏阿姨放心,这事我记得牢着呢。别说在操场上,就是在月亮上,我也搭把□□监督他下午茶。”
苏伊若看她一眼:“节后你得顶一阵子,紧张不?”
“还行。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不慌不慌。”何如月笑呵呵地回答。
苏伊若道:“你这遇事不慌、撸袖子就上的性子倒是随你妈。小时候我还以为你像何总工呢,慢悠悠爱琢磨。长大了才知道,原来是随的刘站长。”
“这叫女大十八变。”何如月厚脸皮上线。
见苏伊若还是那样斯斯文文地笑着,何如月突然就有点气不过。
太善良被人欺,太斯文被人劈。
“余叔叔是不是回宁州过年?”何如月问。
因为刘明丽要回宁州过年,已经买好了明天的火车票。
苏伊若却道:“不啊,他家里人都过来了,就在中吴过年。”
“那余叔叔是不是也得……张丈母娘啊?”
张丈母娘是习俗,春节、中秋这些重要节日,不管是女婿还是毛脚女婿,都得去丈母娘家送礼。
尤其毛脚女婿,那更是左邻右舍都盯牢的程度。
苏伊若以为何如月是在揶揄她,有些羞涩:“我们都这么大年纪了,这些都是小年轻的玩意儿。打算年初三带你余叔叔回家吃个饭,就当大家认识了。”
何如月才不是揶揄,是试探。
这就很明显了,凌涛已经心甘情愿地“屈服”。
“凌涛没意见了吧?”何如月问。
苏伊若明显对儿子的妥协心怀感激:“他到底还是小孩子,一时脑子没拐过弯。后来那天你们走了,他还跟我道歉来的,说当儿女的应该希望父母得到幸福。”
不管是不是真心,起码像是人话。
何如月道:“本来就应该这样。苏阿姨猜猜,如果我和我爸同时掉进水里,我妈救谁?”
“你妈会游泳吗?”苏伊若好奇地问。
“这不重要,就是个假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