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知道几个官儿大的,甚至已经做到他身边来的几个人。
如今听季暖这么说,他便垂眸,淡撇撇道:“是么,说一个来听听。”
季暖挑眉:“先说一个官不怎么大的吧。”
“赵秀。”
话音落地,赵华生已经皱起了眉头。
他冷笑了一声,骤然掏出腰间的枪,瞬间抵到了季暖的眉心。
“——乐追欢!”
“我不知道少帅说的时机是什么时候,我也可以在没得到解释之前先把你当作一个北方的英雄。”
“可你也得知道,我还在怀疑你。所以有的时候你可得防着点你自己的脑袋……只要你以后做什么不该是‘英雄’做的事,我会立马解决掉你。”
“还有一件事你也要知道。”
“这里不是只有枪法准就可以为所欲为。你知道,我可是个少将……你聪明一些的话就不应该得罪。”
季暖又是眨巴眨巴眼睛,弯了弯唇。
看着她这种毫不在意的欠揍态度,赵华生的怒气更加明显。
他死死地盯着季暖,道:“你这么聪明,一定知道有什么玩笑能开,什么玩笑不能开。”
“人都是有逆鳞的……秀儿就是我的逆鳞。”
“你若是识相,以后就不要拿她开玩笑。”
季暖缓缓笑了,“还是头一次听赵少将说这么多话。”
“看来,她还真是你的逆鳞。”
赵华生眼睛眯了眯,里面全都是危险的光芒。
“你真当我不敢杀你?”
这次还不待季暖开口,滕弋便伸出修长的手,缓缓把抵着季暖额头的枪拿下来。
“有的时候,有些人不暴露,不是因为她太聪明,而是因为有感情这种保护膜在。”
“她是你的逆鳞,你是她的保护伞。”
“可若是……你的逆鳞被人调换了你却完全没有感觉。那个逆鳞扼在你兄弟的咽喉处,随时威胁他的性命,你又该如何。”
闻言,赵华生攸然抬起头。
——他可能这辈子都没有过这么丰富的表情。
可以看到,即便他强装镇定也是装不好了。
他的唇在微微颤抖:“滕弋……你,什么意思?”
季暖十分不怕麻烦地帮人解释了一下:“就是字面意思。”
“很好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