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峥拿着先帝圣旨,瞥了谢展亦一眼,“外面可还有周侯呢。”
“等我接了祁二哥哥再说。”谢展亦眉眼舒展,他跑下台阶,步伐带着如释重负的愉悦,墨发迎着夏风飘扬,一路朝着芜祈宫疾驰而去。
周侯从漠边带回来的人马硬闯进宫门,门口守着的不知是哪家的暗卫侍卫,总之不管是谁,周凛皆一声令下,“杀进去!本侯赏食邑千户!黄金百两!”
在后面驾马的周凛抚了抚胸口的佩环,心跳鼓动,五年了,那小小佩环都被他日日摩挲得像是抛了光一样。
有时候他摸着佩环,表情总是控制不住的变得柔和怀恋,身边的粗老爷们就笑他,说侯爷得了相思病。
相思病?
他怎么可能会得那种病,他只是在想祁玉,这怎么能算是相思病。
直到家书送来,有人看完妻子寄的信,就会宝贝的藏进匣子里,他也有模有样的学,把祁玉写得信整整齐齐码在一个匣子里,他恍惚一怔。
原来他是真得了相思病啊。
不知道五年过去,祁玉现在变得如何了,他偷看的信里倒是说他得了个从六品的武官职,周凛对这个官阶不太满意,要他说,就算是给祁玉直封正品大将军都不为过。
周凛笑着想,等见了面,他就表明心意,把这个让他朝思夜想人掳走。
得花重金掳走,就像他当初掳走那二两茶叶一样。
芜祈宫外的宫道上,被逼至绝境的谢芈红了眼,力气竟然出奇的大,令祁玉无法招架,反而不慎被他伤了两刀。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这是个很重要的点,谢芈必须死,打不过,就把那个我送你的大力丸用了吧?】
【系统,有时候,你真的应该对我多点自信。】
【?】
谢芈的刀对着祁玉的脖颈往下压,牙关紧咬,似乎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脸上表情都扭曲了。
祁玉打了太久,有些力不从心,他一只手堪堪抵挡谢芈的刃,下一刻,弯刀插入胸膛,刺入心脏,血喷溅了祁玉一脸。
谢芈不可置信的眼球涨大,手上松了力道,身体不受控制的倒下去。
祁玉怕他倒在自己身上,连忙踹了他一脚,将他踹出一米远。
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后背感到小小刺痛。
下一刻,谢乘风出现在祁玉身后,他拿着一把与祁玉手中弯刀相差无几的短匕,此刻,短匕就抵在祁玉后背上,只需稍稍进一分,便会刺入血肉,“祁二,孤最后问你一次,你愿不愿意做孤的臣?”
祁玉静静的垂头,红艳的薄唇勾起一个残忍的笑意,“我不愿。”
谢乘风愣了愣,显然有些没想到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祁玉居然还是不肯答应他。
谢乘风感觉自己败得有些可笑,嗓音暗哑,“崇阳殿孤进不去,那里被沈峥围住了。。。。。。”
“孤的母后可能死在里面了。”谢乘风低低笑了一声,语气阴毒似恶鬼索命来了,“孤不想活了。你得陪孤。”
“谢乘风!”远处传来一声呵斥,“你疯了!”
“裴渝?”谢乘风表情淡漠的问,“孤还以为你会一直置身事外呢。”
“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人活着才能有希望,谢乘风,你先把祁玉放了!”裴渝有些焦急的走过来,“谢乘风,皇后没死,我保下她了。你把祁玉放了,我也保证不会对皇后下手。。。。。。倘若你不肯,也休怪我无情。”
谢乘风眼眸半垂,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他站在祁玉身后,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原本,孤是最风光的皇子,有地位,有恩宠,有权势,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
“一切的改变仿佛从你亲近谢展亦的时候就开始了。祁二,你究竟是有什么能耐啊,竟然可以让谢展亦扭转乾坤。”谢乘风低低的笑了起来,笑声可怖,“孤还以为杀死了祁云决就可以了,但绕了这么一圈才恍然大悟,关键在你啊。”
“祁二,你死了,孤或许才可以回到从前。”谢乘风的声音越来越颤,似泣非泣,“别怪孤,孤本来想留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