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想法——确实没坏。
……
薄唇的吻落在颈侧,好似连吻都烫,烫得人睫羽扑棱着缠。
没有时间概念的情况下,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耳边才响起男人哑到紧绷的低磁嗓音:“能确定了吗?”
芙黎轻轻“嗯”了一声。
想了想,她又在男人耳畔小声道:“它好好的,没坏。”
戎邃怔了一瞬,突然没来由地叹气,嗓音还是哑,但已经不紧绷了,他说:“知道了。”
和往常每一次兴起一样,戎邃将人放开就准备起身去浴室。
可这一次,他却没去成。
属于少女的精神力屏障无声将床上这方小天地与外界相隔分开。
接着,她抬手将人推了回去。
再接着,腰身下榻,她抬手将垂落的长发勾到耳后。
……
无人有心在意的时间悄然流逝,窗外夜色摇晃,迷人深陷。
戎邃敞着长腿,姿态散漫慵懒,大掌轻抚着少女的长发,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在她发间来回穿梭。
似在消磨着什么,又似在忍耐着什么。
他的另一只手揉捏着眉心。
竭力想要压制的精神力,在他越升越高的体温下沸腾,翻涌,叫嚣着要冲出身体。
漆黑的眼垂着,深邃、沉冷。
飙升的肾上腺素终于在某一个时刻抵达巅峰,为兴奋到了极致的精神力找到了突破口——
听不见的一声巨响,嘭!
竖立在床边的精神力屏障狠狠震颤了起来。
强悍的3S级精神力以戎邃为中心轰然释放,又被芙黎的精神力屏障牢牢封锁在内,一丝一毫都没有泄露出去。
她不受影响,只觉得酸和涩都难以形容。
一股力道将她拉了起来,接着她感觉到男人的手掌落在她唇下。
十几分钟后。
浴室的灯亮起,芙黎刷完了牙,咕噜咕噜地漱着口,蓝眸透过盥洗台上的镜子偷瞄着倚在门边的人。
盯了一会他喉结上的那抹红后,她突然叫他。
“嗯嗯(邃邃)!”
戎邃光着上半身,把玩着手里的晶石抬眸,眉间有些倦懒地问:“怎么?”
芙黎吐掉嘴里的水说:“你还疼嘛?”
“你问的是下午,还是刚刚?”戎邃反问。
芙黎战术性沉默了两秒。
“都问。”
说完,她又回头含了一口水,继续咕噜咕噜,逃避得明显。
戎邃视线也落到镜子里,双颊鼓起的少女,眼尾还带着未消的红,他知道,藏在发间的耳珠也是红的。
思绪回到这个问题上,他似是还仔细回味了一下,而后说:“宝贝,商量一下。”
“嗯嗯(什么)?”芙黎含着水回头。
“你今天这么主动,我就当你是为了补偿对我造成的伤害。”他说的有理有据,芙黎无从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