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吐息喷在云芽耳垂上,痒痒的,他挣动几下:“哪有好久,明明我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更长。”
是的,伊诺克基本不离开城堡,也很少丢下他独自一人处理事情,他们一天里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呆在一起,腻腻歪歪令人发指。
云芽都有些怕他极其旺盛的精力和缠缠绵绵的功夫,一个蜻蜓点水的吻都能发展成燎原大火,着实吃不消。
伊诺克还觉得不够:“那也不行。”
他坏心眼地把兔子从云芽怀里拎走,连着窝一起扔到门外,颇有些吃味:“我就不应该把兔子带回来,你都不愿意多看我几眼了。”
“啊,”云芽哭笑不得:“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但伊诺克的占有欲和独占欲是越来越严重了,他不允许云芽离开他视线之外,每时每刻都和他黏在一起,像一对双生婴儿,一刻也不肯分离。
城堡里除了小兔子也没有能和云芽交流的人,仆人们个个沉默寡言,没说几句话就表示会为他告知伊诺克。
伊诺克也不放心他外出,表示自己有时间会带着他一起出去。
云芽只好困在卧房里消磨着时间,迟钝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这种怀疑的情绪在寻找小兔子的时候到达了顶峰。
午睡过后云芽赤着脚去找那只小兔子,它的窝被放到了楼下的客厅里,和食水放在一起。
到了楼下云芽却没看见一根兔毛,他皱着眉头在客厅里寻找,只有墙壁上的大挂钟规律地响着。
“到哪去了?”
云芽往门外走。
他的小兔子又不是会乱跑的性格,吃完干草就乖乖缩在窝里睡觉,能去哪呢?
伊诺克不在,也没有看见仆人,云芽回去套上软拖到花园里寻找。
花园很大,种满了粉粉白白的蔷薇,艳丽地如同从油画里走出来的一样。云芽没有心思欣赏,蹲下身寻找着。
不知不觉走到栏栅前,云芽终于看见了小兔子圆圆的短尾巴。
“找到了。”
云芽笑了一下,蹲下来打算把小兔子抱起来。
也许是他走动的声音惊扰了小兔子,背对着他的兔子后腿一蹬就蹿出去了。栏栅紧闭,但并不贴地,体型小的兔子能直接从底下溜出去。
云芽立刻跑过去,扒在栏栅上左右看。
不见了。
城堡外面空荡荡的,密林里弥漫着雾气,什么也没有。云芽不死心,来回绕了几圈也没看见。
一只小兔子怎么能跑这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按理说雪白的皮毛在泥地里应该很明显,他怎么连一点影子都见不着了。
云芽咬着唇,踟蹰着想跟着出去,手指落在结实的,紧闭着的栏栅上。
对了,伊诺克和他说过城堡除了在接待客人的时候会开门,其余时间都是关着门的。
他出不去。
这个认知让云芽后背一寒。
一件厚外套从背后披到他身上。
“手有点凉,”伊诺克攥住他的手腕:“怎么跑出来了?”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跟过来的,突然站到云芽后面。
云芽仰头看伊诺克的脸,犹豫地指了指:“兔子,兔子跑出去了。”
伊诺克点点头,不太关心兔子的去向,给他把外套扣好:“没找到兔子怎么不来找我,一个人跑出去,我会很担心的。”
“嗯。”
云芽应了一声:“可是我刚刚看见它一下子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