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样子已经超过三年,身上唯一还能正常工作的只剩心脏,你觉得我承受不起风险,还是付不起代价?”
一个小时后,老维兰德自己拔了一应医疗设备。
他下到地面,来到落地窗前,拉开纱帘,看着外面深秋的自然风光,道:“不枉我的坚持和苦熬,科技吊命,超凡救命,值了!”
维兰德可是清晰记得他父亲之前那不似人声的惨呼和直接便溺在床上、浑身皮肤渗血的惨状的。
小心翼翼的问:“父亲,代价,已经支付完了?”
“不,我觉得才刚刚开始,每一个细胞都在痛。但痛的我愉悦!
我知道那是改造,那是力量。
获得越是巨大,代价越是不菲,这个道理我懂。”
维兰德恭敬的道:“那么总部的事务……”
老维兰德摆手打断:“儿子,有些事虽然你处理的强差人意,但这一步终究是要迈出。
而且,我们经的起折腾,能让你成长起来,付出些代价值得。
我不会再插手会中事务。
我接下来有自己的打算,我要亲自去会会这个约翰。”……
五天后,奥诺雷跟厄尼再度见面。
“我将您的杰作带来了。这位是斯特凡,维兰德先生的叔叔,之前一直卧病在床。”
“哦,看出来了,我送的那东西,并不附带整容功效,反倒有定容功能,这位老先生之前活的很不易。这枯槁的模样,以后也很难更改。”
“没关系,它能时刻提醒我,活着的每一刻的不易。”
“嗯,挺好,尊重生命,现在自己的开始。”
厄尼这么说,明显就是话里有话了。
如此哪壶不开提哪壶,自然是故意的。
老维兰德反问:“这么说,尊驾是很尊重他人性命的?”
厄尼摇头,“不能算,毕竟干的行当,动不动就要谁的命。只不过时常想起家父‘谨慎的使用你的力量’的训导。”
老维兰德又问:“为什么要谨慎?”
“为了谦卑。太自在就是放纵,人一放纵就傲慢,而傲慢是致命的。
另外,也是为了长存。
家族典籍记载,长存有个难关,叫做‘魂寂’,很多人以为,魂寂是因为没了追求,厌倦了活着。
实际上,它是从缺乏自我约束开始的。
规矩,就是灵魂的框架法则,没有它,灵魂就容易膨胀,魂寂不过其最终结果。”
“真是特别的论调,受教了。”……
两人开始天南海北的聊。
厄尼承认,撇开不尊重他人的生命这一条,老维兰德还是很好相处的,也不乏个人魅力。
只不过这种人怎么说呢,世事看的太通透,也霸气惯了,就跟传说中的帝王,前脚跟你和颜悦色是真的,扭脸需要你去死时,丝毫不含糊的下令,那也是真的。
两人聊的兴起,奥诺雷不久之后就找了个借口退出了。
于是厄尼也就明白了,眼前这个,才是超凡阶梯组织中真正有份量的,是能够现场拍板说了算的。
茶喝的不想喝了,就去喝酒。
酒喝的尽了兴,借着酒兴,就开始兜一些耸人听闻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