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田博涵看到又是楚夕时,心里说不出的厌烦和慌张。
“哦,原来是盛夫人,不知有何冤情啊。”
楚夕冷冷一笑,指挥着一旁登记的文书:“去,给我搬个凳子,站这里累的慌。”
文书震惊的看了田博涵一眼,田博涵挥挥手,那文书虽然不知道楚夕究竟是谁,但还是搬了个椅子过来。
楚夕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往大堂一坐。
“有冤情的不是我,是他,状纸,状师都请好了,念在他是我家仆人的份上,我特意来旁听。”
“都说苏城富庶,离不开田大人的辛苦,正好我也好好看一看,英明神武的田大人是如何断案的,好回去说给我家大人听,也让我家大人长长见识,跟着田大人好好学学,将来更好的为百姓纳福不是。”
不软不硬的话,让田博涵没话说,憋着一肚子的气,也只能忍着。
他倒不是怕盛凌云,而是怕楚夕背后的安郡王。
在他的封地,就算他是朝廷命官,也是能随意任免的,无需多说,直接一封信送到吏部,田博涵有可能被革职查办。
若是再严重一点,前脚送到京城,后脚安郡王就能把他的家给抄了。
“好说好说,盛夫人就安稳坐着,本官一定会秉公办理,还死者一个公道的。”
宋福把状纸给交了上去,田博涵不看不要紧,一看猛吸了一口冷气。
“你这是要找凶手,可是你儿子是被人群殴致死,没有凶手。”
宋福忍不住哭着说:“小的已经看过犬子的尸体了,是被人用刀杀死的,还请大人找到真凶,替我儿报仇。”
楚夕冷哼一声:“大人,不如把尸体抬过来,当着所有人面,让仵作再验一次尸体怎么样?”
当众验尸?
田博涵自己先缩了缩脖子,他能说,他从小就晕血吗?
不能,这种丢人的事情,怎么能被人发现呢?
“来人,把仵作喊来,当堂对症。”
在验尸房见过的那位傲娇的仵作,也上堂了,瞅了一眼楚夕,神色淡漠。
“启禀大人,死者宋二强,年龄二十四,身高七尺三寸,在与人殴打中,身上被砍中三刀,最致命的一刀是在腹部。”
田博涵怎么也没想到,仵作竟然改了验尸的证词。
他抿抿嘴,又抿抿嘴:“尸体抬过来的时候,你不是这么说的。”
傲娇仵作继续傲娇:“回大人,当时也是这么说的,只是当时小人的话没有说完,大人就离开了,并且告诉死者家属是群殴致死,法不责众,无法抓捕。”
田博涵被这位耿直傲娇的仵作当场打脸,气得他脸都青了。
“褚良,你……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