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医听得惊惶,忙摇了手道:&ldo;不敢,不敢。&rdo;心里却暗暗点头,世子夫人例是个谦逊平和之人,不过,这大周朝里,真有几个人敢称世子夫人侄媳啊,别人不知道也就罢了,他可是不敢的。
一看床上之人竟是司徒兰,陈太医又是一阵惶恐,也不是个好惹的人物啊,要是她稍有差错,护国侯府那边,也不是好相与的。
陈太医小心亦亦的给司徒兰探着脉,越太脸色越凝重,过了很久才松了手,皱了眉头时素颜一辑。
素颜心一惊,难道司徒不止是只中了那种毒?还有别的毒药不成?那种植物,虽然有毒,但少量吸入,只会令人狂躁,产生幻觉而已,并不能致人死命,陈太医医术精湛,探完脉后为何如此严肃?
&ldo;太医有话请讲,司徒妹妹究竞是得了何病?&rdo;素颜冷静地看着陈太医,将司徒屋里的其他几个下人都屏退出去。
&ldo;夫人,姨娘病情很怪异,下官也说不好,她身上至少有两种毒素,一种稍轻,但却霸道,能令她血行加速,性情骤变,另一种,却是深入血液里,是慢性的,体内积下不少了,而且,下官还不知道是何种毒,便无从下手解毒。&rdo;陈太医郑重地说道。
素颜听了心里咯登一下,慢性毒药,还中毒颇久了?
&ldo;您能看得出,中毒有多少日子了吗?&rdo;素颜又问。
&ldo;至少七天之期。&rdo;
一个星期?那不是正好自己进门以后的事?难道,那幕后之人又是冲着自己来的,想要陷害自己?按说那时洪氏还没死,如此说来,那人是同时对洪氏和司徒下的手,只是洪氏身上的毒令洪氏发躁,令她疯魔,而司徒身上的是另一种……
&ldo;她体内的毒能至死吗?方才我也探过她的脉,竟然没探出来,只是觉得她的脉相很是怪异,却找不到原因。&rdo;素颜虚心求教,更觉得心惊胆颤。
那个幕后之人手段太高明了,她真的感觉后背一阵发寒,这宁伯侯府的水,究竟有多浑啊,还不知道,其他几个小妾的吃食里,有没有毒药,若是也有的话……只怕都会怪到自己身上来。
&ldo;只要是毒,服多了,自然会致人于死的,不过,还好,她身上的毒素并不很重,原本是潜藏在体内的,现在又被另一种毒诱发,只要立即停此再服毒,应该性命无忧,只是要彻底清毒,那就还是得研究解药出来才行。&rdo;
是被另一种毒药诱发?素颜听得一震,难道,两种毒还不是一人所下的?她心里的怀疑对象立即又模糊了起来,从那片叶子来看,很可能致狂躁的毒与刘姨娘有关,但另一种呢?她不可能自己下药暴露自己吧。
&ldo;先生请救救司徒妹妹,她可不能有事啊。&rdo;素颜感觉此事非常严重,司徒虽在侯府为妾,但只要她好好的,护国侯府就不会如何,但她一旦有事,护国侯震怒起来,可不是她能担待的,弄不好,还会将两个侯府谈成仇敌……
&ldo;下官先给他服此清毒丸吧,只要保证她以后再不服毒,应该还是会好的,大少奶奶倒不要太过忧心。&rdo;陈太医安慰素颜道。
青竹听了上前去,轻轻在司徒兰脖子前拂了一拂,司徒兰立即醒转,一看素颜正坐在她面前,她两眼一瞪,挥手就打了土来,素颜早有防备,一下捉住了她的手道:&ldo;不要再闹了,你被人下药了。&rdo;
司徒听得一怔,哪里肯信,挣扎着又要打素颜,青竹看着烦燥,轻轻在她肩头一拍,司徒兰顿时身子僵住动弹不得,一时,陈太医拿了解毒丸来,紫绸喂了司徒兰服下,过了好一会儿,只听得司徒兰肚子里一阵咕噜声,青竹忙提了她往后堂去。
再回来时,司徒里有此虚弱地歪靠在青竹身上,眼神却清明了很多。
陈太医又留下了一此药丸后,便告辞了。
素颜看司徒兰清醒了很多,便让青竹几个出去,自己坐在司徒兰身边,帮她掖了掖被子,问道:&ldo;可清醒了此,知道你自己都做了什么吗?&rdo;
司徒兰先前所先之事,虽是药力所致,但并非没有神志,哪里不清楚自己都做了什么,心中虽愧,却不愿意在素颜面前服软,她清冷的双眸怔怔的看着帐顶子,并没有回答素颜的话,心里却是翻江倒海,很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