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生气,来哄哄……多么动听的话啊!
慌神片刻,时光问自己那晚真的是生气?
为什么生气?
因为他没回去也没提前告知?想法闪过的一刹,被她强行掐断,皮笑肉不笑道:“男人本色,油腔滑调。”
“句句属实,这点你可以相信。”叶慎独搂着她往前走几步,送她坐上副驾。
等他也上车,时光才问:“你什么时候买通我助理的?”
她指刚才手机发送位置的事。
他开车原地掉头,淡淡道:“我助理送了她个lv。”
“………”开除,她决定。
车往回开,时光带上墨镜,将手伸出去,让风从指间吹过。
她问:“所以你去过我们住的民宿,工作人员们也都见过你了?”
叶慎独在后视镜里看到她被风吹起的长发,半响才道:“都见过了。”
“那今晚分开睡。”
男人侧眸倪她一眼:“不可能。”
知道是废话,时光笑笑,没跟他扯皮。
他们很快回到原地,除了时光的车还在,那帮孩童和羊群已远去。
她检查了翻店老板的车,确认完好无损才转身,发现叶慎独靠在自己的车前,动也不动地看着她。
黑眸冷静,似是审视。
辽阔的草原,身后的敖包上,无数的彩旗被风吹得“砰砰”响。两辆车成平行状态,时光在这边,叶慎独在那边。
互相对视许久,男人说:“你把头发弄直了。”
“造型师弄的。”她坦言。
骑马的时候他就发现了,柔直的长发,黑色的吊带,渐变色红裙随着马的奔驰迎风而起。
那股子肆意潇洒的劲儿跟之前的法试卷相比,又是一番风味。直发的她,攻击性没那么强。
“很好看。”他夸道。
“我什么时候不好看?”
叶慎独笑笑,向她伸手,“来我这里。”
时光走过去,被他自然而然地搂着肩。
“我的时光,什么时候都好看。”他在她头顶说。
她将脑袋靠在他肩上,望着无边无际的青草,喃喃道:“你说人为什么会在不同的地点有不同的心境?”
他说:“你现在是什么心境?”
“自由,”时光说,“就像在川西一样的自由。”
他透过墨镜看她一眼,“在北京我囚禁你了?”
“自是没有。”时光说,“只是我个人,比较向往外面的天空。”
叶慎独沉默须臾,言道:“但人是不可能一辈子自由的时光,就像你无论在外漂泊多久,最终已要回归人群为了三两碎银起早贪黑一样。总有一个原因,会成为你驻足的理由。就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