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宋瑾珘后面跟了几个老狐狸,自然是不能轻易动手。
食指敲了敲手背,顾时飞眼眸里藏着旁人难以察觉的凶狠,轻声道:“到时候,有人会比我们更想解决他的,不用我们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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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县令领了一群人来接宋瑾珘,一边给他带路一边说着恭维讨好的话。
“还以为大人要过些日子再来,没想到竟然这么快赶来了。”县令一脸自责,“是下管办事不利,惹圣上烦心,还麻烦大人来这跑一趟。”
宋瑾珘瞥了一眼着县令,没出声。
跨过门槛,里面有一浅阶,县令说着话还不忘体贴提醒:“大人小心台阶。”
宋瑾珘踏过台阶,出声问道:“那几个人呢?”
县令赶忙回道:“在老牢房里等着大人审判呢。不过,大人舟车劳顿辛苦,先休息个几日再审吧。”
宋瑾珘立刻拒绝:“无妨,今下午就升堂公审吧。”他平淡的语气,带着不容反驳的气势,那县令便没再说什么,只连连夸赞宋瑾珘勤勉。
下午,衙门门口敞开着。
宋瑾珘换了官服到公案桌前坐着,衙役羁押上来五个穿着粗布黑衣犯人,宋瑾珘整理了一下帽子垂眼看着他们。
堂下那几个人抬头一看又迅速低下头面面相觑。
门外聚集了些看热闹的人,偷抢官盐可是大事。外面的人见堂上坐着的不是县令,而是穿正紫的官员,心下一惊但又好奇,便探头探脑地朝公堂上看。
仔细一看不得了,这官员还是个俊的!有年轻的小娘子,遥遥望见宋瑾珘,不禁脸泛桃红,捂着嘴巴看两眼又看两眼。
县令走到公堂中央声明:“今日的案子由宋丞相审理,本官辅佐。”
“天啊!他竟然是丞相!”外面有人小声惊叹,目光投去艳羡与钦佩。
有见识多的早就看出来了:“他穿着紫色的官服,官位肯定不低。”
里面大喊了一声“升堂”,压住了门外的碎碎喳喳的声音。
“本官问什么你们就答什么,”宋瑾珘声音带了威严,让底下的人汗毛耸立,“不可有隐瞒。”
一旁的县令见堂下的那几个人不吱声,走过去踹了临近那人一脚,怒斥道:“大人说话,你们听见没有?”
“听见了听见了……”那几个人赶紧磕头回复着,生怕惹了堂上的官员不快。
宋瑾珘皱眉不悦地看了那县令一眼。
果然是个两面三刀的人。
宋瑾珘看着县令呈上来到人员名字,开口道:“佟劳时,刘明知,高自航,张顺其,孙可升。”
“在,草民在……”
“这上边写着你们都是从事走盐的生意,”宋瑾珘朝着底下问,“怎的好好生意不做,要使用种下三滥的手段?”
感受到上头投射来的寒光,高自航准备开口,但又瞄到一旁县令警告的眼神,他眼珠子转了转,道:“草民本金不够,想省下写银子,才出此下侧。”
说完,他眼神虚躲地看了眼县令。
县令瞟他一眼,躬着身子走到宋瑾珘一侧,道:“宋大人,这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他朝着门口看了看,“如今朝廷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宋大人不防好好休息,下官倒是知道些休闲的好去处……”
“荒唐!”宋瑾珘